可是自从他们夫妻两个,断了钟婉婉到周扬那随意取钱的路之后,她就隔三差五的借故要钱。
不是说生病了要去医院检查挂水,就是学校要安排培训,要么就是要买辩论的衣服,要么就是要买学习用的资料,甚至还有要出国培训的想法。
一次两次的,潘朝霞倒是也没所谓了,婉婉毕竟一个女孩子,只身一人在京城,手里头没钱确实是不方便。
但是除了正常的生活费之外,她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都已经要了将近三千块了。
要是这样,钟恭良还能无动于衷,那以后更是没办法管理钟婉婉了。
连夜,跟潘朝霞直奔京城。她往家里邮寄过几次东西,钟恭良也知道她的住址。
到了京城,直接就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当站在门口的时候,明显听到屋子里一阵慌乱的声音。
果然,钟婉婉打开门的时候,头发乱蓬蓬的,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夫妻两个,自然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潘朝霞打开窗户,看了一眼钟婉婉。“这就是你要去培训的内容?”
钟恭良眼睛一直盯着对面那个金头发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链子,那头发好像还烫过了,更是让这个人的表情轻佻了不少。
“爸你听我说,我……”
“你就是婉婉的父亲啊,你好,我是她对象我叫项毅,看样子,婉婉是没跟你们提起过我。”
项毅倒是坦然,轻车熟路的到厨房烧了热水,泡了两杯茶放到茶几上。
这是他们夫妻两个,第一次来婉婉租住的房子。
三楼,向阳面,环境倒是不错。只是,眼下屋子里的情况,让夫妻两个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
屋子里到处都是那男人的东西,看样子,早就已经住进来了。
婉婉多次问家里要钱,估计也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
潘朝霞并未多说刷,坐在钟恭良的身边。
“我是婉婉的父亲,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钟恭良强忍着怒气,一直等到项毅说出去买点菜,给他们准备午饭离开了,钟恭良情绪这才爆发出来。
拿着茶几上的水杯,嘭的一下就摔在地上。
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好女儿,不知廉耻,竟然在家里养了一个男人。
还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了,以后要跟那个项毅有个什么状况,她还打不打算嫁人了。
放着好好的研究生不读,竟然做这样的事。
钟恭良额头上青筋暴起,也不管什么,拿起来旁边的一个鸡毛掸子,下手一点都不留余地。
潘朝霞想过去拦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钟恭良。
至少跟上次相比,这次更是如同咆哮的狮子。
钟恭良愤怒起来,直接就把潘朝霞给推开了。
鸡毛掸子打在钟婉婉的身上,震颤的他虎口一阵阵发麻。
钟婉婉开始满屋子躲闪,但是屋子就只有这么大,卧室她是万万不敢让父亲进去的。
躲在角落里,只能任由父亲手里的鸡毛掸子落在身上。
口中苦苦求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她就是一时糊涂,可是父亲哪里会听她此时的狡辩了。
“潘诗诗大学的时候就跟赵正飞住在一起了。潘朝霞还不是一样带着肚子嫁给你的,他们不知廉耻,你怎么不说。”
钟婉婉气急败坏,浑身被打的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
眼神红彤彤的,既然求饶无济于事,那她就想看看父亲是怎么差别对待的。
“好,你是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潘诗诗跟赵正飞在一起,那是得到了双方家长的同意,甚至马上给他们举办婚礼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是偷偷跟别人在一起的。还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在一起做了不该做的事。
做错了事情不知悔改,还在这大言不惭的指责别人。
至于潘朝霞,到底是什么情况,还轮不到她来置喙的。
钟恭良越打越是愤怒,一直到鸡毛掸子被打断了,没找到其他的东西,这才作罢。
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边,那一瞬间,似乎是苍老了几十岁。
钟婉婉蜷缩在角落,眼泪已经哭的干涸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不敢了。”
钟恭良推开抱着大腿的女儿,双手雨点似的落在自己的脸上。“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潘朝霞赶忙过来,钟婉婉也忍着浑身的疼痛拉着他。
父女两个哭作一团,潘朝霞坐在一边也是忍不住一阵鼻酸。
“我出去给孩子买药。”
潘朝霞刚开门,就看到站在楼梯那,手里拎着些青菜的项毅。“出去走走?”
项毅把烟头扔在地上,把菜放在门口,随后跟着潘朝霞一起下楼。
关于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项毅知无不言。
潘朝霞倒是对这个男孩子,有了个新的认识。
家世不错,也是学习法律的,只是外表吊儿郎当的,看样子,也是正值叛逆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