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看钟恭良回来了,赶忙擦擦眼泪。可是这一下潘母忍不住了,抱着平安在一边哭啊。
这情况,潘朝霞要是不哭一下,都对不起现在的情形了。随手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啊,要不是怕身体真的哭坏了,她肯定会走心的。
钟恭良瞬间就慌了神儿了,拉着潘朝霞坐在床上,让潘母也坐下,春花站在一边。
家里的这几个人怎么都哭成这样啊, 还有,这屋子是什么味道啊。
潘朝霞擦擦眼泪,“恭良,这个家是容不下我们了。你看我做个月子,浑身都是伤啊,不仅仅是我,婉婉身上也是,诗诗身上也是。不说春花和冬梅,就连我妈身上也是伤。”
哭诉她自认为嫁过来之后,没有做对不起钟家的事,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她啊。
潘朝霞越是哭的伤心,钟恭良就越是心疼。可是这都半天了,还没人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春花站在一边,把这几天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潘母低头不语,潘朝霞也是抱着孩子哭哭啼啼的。
但凡是潘朝霞多说几句他父母的不是,钟恭良心里都会好受一点的。
“我爹娘怎么来了,没有接到消息呢。”
一听说是谁,他的心里突然之间就忐忑起来。自己的父母,脾气秉性什么样是最清楚的了。
换做是平时,以朝霞的性格来说,肯定不会这么生气的。可这是坐月子的时候,还被父母这样对待。
不但没有一句好话,还动手打了朝霞,连她的母亲都给打了。
还把铺子给闹的鸡飞狗跳的,钟恭良也顾不上休息了,转身就出去。
“去吧,姐夫会解决的。还有,让冬梅哭的可怜一点,身上的伤痕都露出来。”
还不信了,有钟恭良在这,她还能整不过那老两口。
衣服铺子这边可是水深火热的。但凡是有人靠近摊子,钟母直接就拿着衣服砸。也不管那衣服价格对高,反正她今天不拿着钱,那是绝对不会走的。
而且要趁着这两天她儿子不在家,赶紧多要点钱。她在看信的时候都知道了,下周一儿子才能回来的。等到儿子回来了,她就不能这样享受了。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钱你们要是不给我,那也别卖衣服了。都是我儿子雇来都当奴才都命,还敢跟我这个老佛爷叫板呢。”
钟父就坐在一边抽着大烟袋。那旱烟的烟灰都落在衣服上,也不管不顾的。
冬梅可不是好惹的人,刚才动手是她没反应过来,叫她说,就不应该让春花去找大姐。
正在坐月子的人,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欺负。反正这俩人也不是冬梅认识的,谁知道是什么人啊。
拿着旁边的棍子,指着坐在摊子上的钟母。“我告诉你了,这摊子不是你儿子的,是我大姐自己开的。还有啊,我们不是奴才,倚老卖老真不要脸。你赶紧给我下来,要不然腿我给你打折了。”
“你个小妮子胆子倒是不小,你打啊,你打了我,以后我就去你家养老了。”
老余和白名言都过来拉着冬梅。大勇也护着冬梅,要是这个小妹出了什么事,春花肯定是要心疼的。
孟文大老远的就看见钟恭良来了,走到大勇的身边,也拉着冬梅到一边。“冬梅你没事吧,我看看你身上的伤。不行就赶紧去医院,这胳膊是断了吧。”
突然的关心,让冬梅和大勇都是一愣。好端端的,孟文这是咋地了。
孟文知道大勇反应慢,给冬梅使了一个眼色。对方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就势扶着胳膊,“哎呀完了完了,我的胳膊肯定是断了。疼啊,疼死我了。”
钟母掐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冬梅。“你个贱蹄子,疼死了活该,赶紧把钱给我拿出来,要不然,我一会就打死你。”
钟父看到儿子来了,赶忙就藏起来烟袋。起身拉了拉老婆子,可是那人正在兴头上呢,哪里会听她老头子的话。
钟恭良站在摊位前,“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你谁啊,敢管老娘,滚开,要不然老娘连你也……”
钟母看到儿子,双腿都软了。不是说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呢,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钟父叹了口气,完了,这让儿子给看到了,别说是要钱了,估计这好日子也到头了。
他们自己养出来的儿子,性格什么样自然是清楚的。一辈子都是本本分分的,最重的就是脸面。亲眼看着自己的爹娘在这作的一点脸面都不留,啥心情他们也能猜出来。
钟恭良走到冬梅的面前。“一会去医院看看,别耽误治疗,这钱给你,剩下就买点营养品,不够的再问我要。”
冬梅刚要说话,就被孟文给拉住了。钟恭良交代春花,今天先收了摊子,看看有多少损失,一会去家里汇报一下。
要是有认识的顾客,被他父母给吓着了,有时间送点东西去慰问一下。
钟母见着儿子给别人钱,刚才好要老头子扶着柔弱的样子,顿时就来了精神。上前一把从冬梅的手里把钱给抢回来,“这摊子都是你的,他们是你雇的人,受点伤还给钱。指不定平日贪了你多少钱呢。”
“这摊位是朝霞的,他们是朝霞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