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月恍然大悟。
绘梨衣只是对路明非这个名字没反应,不代表她没见过这人。
根据资料显示,恺撒小组在日本遭到过通缉,出于谨慎考虑,确实需要用假名做掩护。
顺带一提,他们被通缉的罪名是走私核燃料,恐怖袭击,以及强暴幼女......虽然知道这些罪名肯定是随便扣上去的帽子,但西子月总有些小怀疑,这仨人分别对应其中一条罪名,用格蕾尔的话来说就是《首先排除路明非干了最后那一项罪名的可能性》
“可为什么是花名,不是假名?”西子月觉得路鸣泽的说法很奇怪。
“既然两位师兄都在牛郎店混过,那路明非又怎么不会是高天原里的一号人物呢?”路鸣泽说。
西子月何止恍然大悟,简直茅塞顿开。
在牛郎界混,当然要有一个响亮亮的花名,无论是恺撒的basaraking,还是楚子航右京橘,在学院里都是名梗,好多学员的守夜人论坛ID都以这两个为原型,美名其曰是致敬,实际上是玩梗。
“路明非一直在用当牛郎的花名与绘梨衣相处?”西子月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
牛郎的名字一旦花起来,那可就真是花花绿绿到没边,大庭广众之下无论如何都叫不出口的那种,到底是怎样的傻白甜姑娘才能和这么一个骚包男人勾搭上?
“路明非也长得很帅?”西子月只好如是猜测。
好家伙!真就卡塞尔牛郎团呗!人均美少年!
“那倒不至于,但当个服务生绰绰有余,马戏团里除了有狮子老虎等明星演员之外,可不得再来点小猴子一类的实用舞伴。”路鸣泽笑嘻嘻。
“你忽然知道这么多,是又记起来了什么吗?”西子月猜测。
“没错,在这间屋子里待了这么久,我又恢复了一些记忆。”路鸣泽抬头,仰望着这间屋子的天花板,眼里流露出追忆与伤感。
“在那个夜晚,两位师兄恶战死侍群时,路明非在我的帮助下成功摸到了这里,将上杉家主偷了出来,过程别提有多刺激了。”
“原来你才是幕后主谋。”西子月小声哔哔,“那你指使路明非把她偷出来,是为了……强凑cp?”
西子月本来想用配种这个词,但想了想,还是别犯贱了。
“她是白王宝藏的关键钥匙,把钥匙偷出来,当然是为了不让坏人们成功将那扇门推开……以及在必要时刻,将钥匙折断。”路鸣泽的眼神玩味手术,指尖模拟了一个折断的动作。
西子月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像是沉默的狮子,随时都要扑过去,一场漫无边际的对峙在他与路鸣泽之间拉开。
“你是认真的?”沉默许久,西子月才问。
“是真的,我也的确打算这么做,不过后来发生了某些事,我为她修改了剧本……这可是我第一次为一个人类修改剧本,姐姐你得感谢我。”路鸣泽说,没有骗人的意思。
说起来,他也从没骗过人,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都是用春秋笔法掩盖,而不是用谎言,颇有那么点君无戏言的意思。
在他原本的计划中,绘梨衣的确会死,但是他也的确为她修改过结局,他坦然承认这两者,毫不隐瞒。
西子月叹气,略过了这个话题。
“问问楚子航吧,他应该知道路明非的花名。”西子月拿起手机,开始发送信息。
楚子航向她交待的背景资料中并不包括路明非花名这么一项,也许在他看来,这事有够蠢。
可现在来看,这个看似很蠢信息至关重要。
消息编辑完毕,点击发送——
发送失败。
对方不在服务区之内。
也对,楚师兄现在位于北极圈内执行任务,想要与他取得联系,需要更强力的通讯装置。
望着这串发送失败的短信,西子月再次沉默,心中有些不安。
虽然她此刻在日本过着度假般的休闲生活,但当前的大环境却是海洋与水之王复苏,凛冬已至,全球的气温都在暴跌。
灾难片中最可怕的镜头不往往不是天崩地裂,而是危机正在逼近,大部分人却浑然不觉。
“我现在该怎么办?”
“老规矩,紧紧抓住路明非这条线索,寻找他的过程中总会找到拯救世界的方法。”路鸣泽乐观地回答。
“也许我接下来该去一趟高天原?去寻找路明非那个花名的线索?”西子月的神情也很微妙。
“好主意,最后再带上上杉家主一起,你们就是今晚最靓的富婆。”路鸣泽敲了个响指。
“那里对她来说,会不会太刺激了?”西子月看了一样旁边睡得跟小猪一样憨扑憨扑的绘梨衣。
“说得好像那里对姐姐你就不刺激一样,别忘了,你还没成年。”
西子月小脸一黑。
“也许源稚生说的没错,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你忘不掉的,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那人从你的记忆你消失了,你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找他。”路鸣泽的目光落在绘梨衣身上。
“你的意思是绘梨衣其实也一直在找路明非?”西子月的眼睛睁大。
“起码一直在试着回忆吧。”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