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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452年,仅仅时隔一年不到,阿提拉便卷土重来,翻跃阿尔卑斯山脉直接入侵了意大利,剑锋直指罗马城下,早就提前布置好的龙文建筑格局挡住了他的进军步伐。
秘党方面,利奥一世、阿维努斯、特里杰久斯等长老出城谈判,另一边阿基坦则倾巢出动耗费毕生精力所培养的“圣堂国教骑士团”,借着谈判的机会给阿提拉痛击。
秘党再一次成功了,阿提拉三度被这些骑士以血肉为代价推入了水银矩阵的陷阱中,肉体和精神都受到重创,不得不撤军,但代价是圣堂国教骑士团全灭。
伊笛可在451年的沙隆战役中负伤,没有参与第二年的战役,等到她能重返战场时,队友们已经变成了墓碑,罗马终日被丧钟笼罩。
这就是龙王的力量,沙隆战役只拖延了它一年的时间,这次阻击战预计也只能再拖延一年。
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龙族的军队会再次兵临罗马城下,而人类已经无法聚集起能与之一战的力量了。
世界迎来了至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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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战役中,阿提拉还达成了另一个目标,关于罗马公主霍诺利亚,阿提拉成功把她娶了回去......它为什么对这个普通人类女性这么感兴趣?”这回轮到西子月问昂热了。
昂热说:“既然你都不清楚原因,那么它的答案只能是最不可能的那个了——感情。”
“龙王也爱普通人?”西子月诧异。
“阿提拉的少年时代是作为人质在罗马宫廷里渡过的,当时的霍诺利亚也是个孩子,也许阿提拉的确对这位年龄稍大的姐姐产生了情感,在即使觉醒成龙王后,也没有忘记这份情感。”昂热说。
“不是说龙王觉醒后,龙格会迅速碾压人格吗?”西子月问。
“其实至今为止,别看我们在屠龙的战场上节节取胜,对于这样伟大的生物,我们依然知道的少之又少。”昂热很谦虚。
“也就是说,即便龙王觉醒为龙王,也还是能继承人类时的感情,对吗?”西子月问。
“应该能,我们也有过类似的案例,你知道楚子航是如何杀死耶梦加得的吗?”昂热问。
西子月摇头。
“按当时的实力差距来看,耶梦加得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在最后一刻,她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夏弥。”昂热说。
他娴熟地从袖子里取出了折刀,像是拥抱一样,将刀子扎进了空气中。
“就像这样,折刀切进了耶梦加得的心脏中,她死了。”
树叶在天窗外被吹拂了起来,刮出一片沙沙的声音,屋内的光影不断变化。
愣神一番后,西子月继续讲故事......已经快讲完了。
......
......
夕阳的山坡上,立满了白色的十字架,不远处的海面泛着橙光。
伊笛可低着头站在不知谁的墓碑前,像是在神游。
“终于找到你了,伊笛可,你果然在这里,和大家在一起。”阿基坦从她的背后走来,海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
“我,也要在这里留下墓碑了吗?”伊笛可轻叹一声,听得阿基坦有些悲怆。
阿基坦沉默了几秒才说:“你是刺杀阿提拉唯一的人选,你是唯一能拯救这一切的人。”
“够了,类似的台词我听过!”伊笛可愤怒地将腰间的皮革带撕扯下来,扔到地上,里面装满了武器。
“我已经知道了,你早就预言了我的出现,我和你之间的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必然,我从一开始就在被你当做屠龙的武器使用。”伊笛可遥遥直视着阿基坦的眼睛,金色的发丝被海风牵起,“你早就想好了吧,要让我和阿提拉同归于尽,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阿基坦迟疑了很久才说:“可是我自己,也是武器啊。”
他走上去,捡起了被伊笛可扔在地上的皮革武器带。
“我们并不是一个以利益枢纽为驱动的组织,我们只是觉得彼此很像而已,躺在这片地下的人,都是我的同伴,我的家人,现在他们都死了,死的只剩你和我了。”阿基坦站在了海角边缘,橙红的光在他的脸上镀上余晖。
“看到那边了吗,船来了。”阿基坦指向了海边,几艘不设防备的客船从海面上驶过,甲板上挤满了难民一样的人。
“那预计是今天最后的一班船了,想要挤上去,得耗费全身家当,它的目的地是不列颠。”阿基坦说。
“那里将是最后的人间净土,去那里无可厚非。”伊笛可说。
“我也好想上船啊,可我要是走了,走不了的人该怎么办呢?战火会焚毁罗马,很快就会烧到不列颠,我去那里只能养老,我不想在病床上结束余生。”阿基坦叹息。
伊笛可沉默不语地听着,自她入伙以来,这个老家伙就一直在她身边讲大道理,可从未像今天这样悲凉。
“陪我看一看这个世界吧,说起来你还没有去过罗马城以外的其它城市,不妨将它当成一次旅行。”
俩人跨上坐骑,这场旅行说走就走。
这是伊笛可第一次离开罗马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