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地注视对方,暖曦的风从二人间走过,满地的落叶簌簌而谱,这是这个春末最好的音符与馈赠。
西子月一怔。
“是啊,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果决,知道了许多秘密,还保护了重要的东西。”西子月微含笑意的目光看着对方。
她也说不上自己的眼神有何变化,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和以往不同。
“走,先在校园里转转,兜兜风,把排面也撑起来再说。”
格蕾尔带着西子月走向停靠在月台旁的一辆敞篷法拉利,火红的涂装格外张扬、耀眼。
将行李箱放在后座上,西子月便跨入了副驾驶座,法拉利芜湖地驶入校门与主道,熟悉的校园光景再次映入眼帘。
终于没有那种生疏的旅行感了,或者说卡塞尔就是旅途的起点,从这里出发前往任何地方都交旅行,返回这里则叫回家。
那天晚上一切结束后,她还真就和零一边开酒宴,一边等到了日出。
当看到晨曦破开一望无际的黑暗,从东方的海平线上升起时,她才意识到......她已经彻底结束了在新娘岛的使命,真正地推开了卡塞尔这扇大门。
迷茫与弱小都被留在了昨夜,浴火重生之后的她有着无比的果决与力量。
接下来的剧情顺理成章,卡塞尔的善后团队空降到了新娘岛,将每个还处于睡*****带走,将她们的记忆修改为昨夜暴风雨+地震,新娘岛损毁过重,得换个学校了。
当地下圣堂沉没,连带着环绕岛屿的海崖一起崩溃时,这座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终于暴露在了世人眼前,它是那么的美丽,像是出阁的娇羞少女,对外界既陌生,又好奇。
对圣堂的研究工作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打捞队日夜奋战,但这已经是后话了。
这时的西子月已经在马耳他的本岛,过上了度假般的悠闲生活。
素白的沙滩被碧蓝的海水包围,海风犹如风笛,偶有海鸥低空掠过水面,抓走一条从水中掠出的大鱼。
“玩开心就好,如果要游太远的话,记得带上水手刀,因为有可能遇上鲨鱼。”伊丽莎白嘱咐道。
她也像个普通的度假游客一样,穿着防晒衣,带着淑女帽与墨镜,躺在伞阴下看海,窈窕的长腿从座椅上伸出,雍容的姿势像是坐拥整片海域。
西子月对着她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这人的身段,还真就是维密级身段,平日她被严实的礼裙包裹还看不出什么,可一旦在海滩上解放,那便是堪比伊拉克洗衣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零也不声不响地被带到了这片海滩上,她也是英雄之一,只不过她全程玩沙,苦心孤诣地盖沙雕城堡。
海滩上的时间慢慢流逝,和海风一样舒适、缓慢。
西子月就这么在马耳他的度假海滩上待了很久,直到今天上午才返校。
格蕾尔开着红色的法拉利在校园的主干道上招摇而过,保持着观光的速度,不断有路过的学生朝西子月挥手示意,还将纸飞机和刚折下来的鲜花扔向她的座位。
“像是演唱会巡游,热情的歌迷总会往台上扔点什么,普通一点的会扔贺卡,极端一点的会扔内衣。”格蕾尔满面春风,仿佛自己也跟着沾光。
忽然,某个软软的东西砸到了她脸上。
“谁啊这是!还真扔内衣啊!”格蕾尔抓着内衣左右咆哮,看到几个嬉笑的女学生捂着嘴在花丛跟着法拉利跑动。
西子月将内衣接过来,象征性在胸口比了比,翻出一个白眼:“哦,不是我的size。”
她将内衣重新抛了回去,潇洒得像是扔出一沓钞票,对方也稳稳地接住了。
“看不出来啊,你也越来越会玩了。”格蕾尔眼睛一斜。
“还好,最近突然知道了如何与这座学校的人对话了。”西子月若无其事地说。
“哦?听上去你已经彻底融入了卡塞尔大家庭?”格蕾尔眼睛一亮。
“算是吧,接下来我或许得好好学习卡塞尔式修辞句?”西子月将手肘撑在敞篷的窗边问。
“放心,这点我会好好调教你的,保证将你培养成满腹经纶,擅长引经据典,灵活驾驭拟人与比喻的卡塞尔高材生。”格蕾尔自信道。
“那就请多指教咯,学姐。”西子月叹息。
“好!那首先第一步,去和校长喝个下午茶!他才是卡塞尔式修辞句的集大成者!”格蕾尔一个刹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鹅卵石小道前。
这里像是一处花园,鹅卵石的小道从五颜六色的鲜花中穿过,尽头是一栋二层式的小古楼,兼具西方的哲理与东方的禅意,小楼的后方是一片松树林,是个经常有松鼠出没的地方。
这是个又美又安静的地方,仅次于零在校园后山的花房。
这里是校长专属的办公楼。
去年自由一日,夏绿蒂会长就是在这里出师未捷身先死的。
“去吧,校长邀请你参加他的下午茶,这是一项莫大的殊荣。”格蕾尔拍了拍西子月的肩膀。
西子月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早在昨天下午,昂热校长就给她发邮件了,内容是【亲爱的西子月同学,我听说了你在马耳他任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