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道?这莫不是在说那块玉璧上给的提示?”
人群中又站出来一人替太子游说,不得不说,太子党可真多,他都被囚八年了,他们还能痴心不改,默默守护,连青黛这个旁观者都要被感动了。
钱大人一发话,立刻便有其他大人顺水推舟:
“是啊,既然是天意,我等怎可逆天而为,老夫看还是快快释放太子殿下,让他去抵御叛军吧。”
“是啊是啊,这情势紧迫可等不了人。”
保皇党和封王**又怎么肯轻易放太子出来,他们语气坚决,态度肯切:
“不可不可啊,陛下尚在世,我等怎可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难道除了太子,我朝就无人可用了吗?老臣愿为先锋,亲自会一会这叛军!”
说话的是一向自大狂妄的王老将军,他常年驻守京都,仗着自己自己年轻时有几分建树,便觉自己无人可敌,殊不知京都已多年未经战事,他那点小计俩在真正穷凶极恶,脑袋时刻拴裤腰带上的人来说根本不够看。
不过既然他主动请缨,朝臣们都乐见其成,自动退开让出一天道,纷纷行礼为老将军饯行。
城门之下,叛军头子刀疤带着几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里,他看着城楼上那满头白发的老翁,边笑边啐了一口: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老皇帝莫不是真老眼昏花了,竟然只派了你这么个老东西来,我说老东西,等会打起来,你可别被爷爷的箭给吓到!”
“对付你这个竖子,老夫一人足矣,现在老夫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百步穿杨!”
王老将军显然是被叛军头子的话给激怒了,他还不等号令下,便提起弓箭射了出去,叛军头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老头这么胡来,这才刚开始,就直接动手了,他快速侧身,谁料那王老将军老当益壮,骑射之术仍不减当年,箭矢速度极快,从那刀疤脸颊划过,险些给他凑了个左右对称的鬼脸。
“他奶奶的!老头子脾气还挺硬!行,既然你已经主动宣战了,那爷爷我也不客气了!”
刀疤吹了个口哨,叛军便立刻自动分成了好几组,前锋军一队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根大木头“嘿咻”,“嘿咻”的撞着宫门,二队利用云梯开始顺着城墙往上爬,远攻兵则不停向城楼之上投射火球,为先锋君打掩护。
王老将军老眼一眯,察觉到这批叛军不简单,也不敢再轻敌,一面寻了人在城楼处投石,几人大的石块,不要钱砸在那些叛军身上,但是他们不仅士气未减,反而更加狠绝,有几人甚至不惜自己充当肉盾,被扎成塞子,也要供其他人攀爬上去。
宫门之处的情况也不乐观,王老将军打战讲究稳妥,向来只守不攻,想他当年在淮河一处守城,也是凭此战术守住城一战成名,他觉得自己只要效仿当年,必定等到援军到来。
求援的诏书已然发了出去,不日平南王大军就将到来,只要苦守几日,一切自然柳暗花明。
可他小看了这批叛军的勇猛,也高看了平南王的忠心。
他们翘首以盼的救星平南王,早在几日前就收到了消息,赶到了距离都城不远的鹿山,之所以迟迟未进城,是想着作壁上观,等叛军与宫中禁卫军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老皇帝也不傻,他能在当年三王鼎立中夺嫡,自然是有些自己的势力,他有一只精心培养的暗卫军,虽然只有区区两万人马,但是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强将,若不是如此形势极迫,他是万万不愿动用它的。
“形式如何?”
龙椅之上,老皇帝轻抿茶盏,动作闲适淡然,但是紧握的右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
“王,王老将军牺牲了!”
传令太监身子伏的极低,一声惊呼,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是天要亡我东丽啊!”
心直口快的郑大人一出口,便惹来陛下一记书简。
“慌什么,朕还没死呢!”
“如此这宫门已破,咱们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各奔东西吧,还能留个全尸。”
郑大人说话一向如此,哪怕是对上老皇帝,他也毫不客气。可是值此危难之际,可真真是触到了皇帝的逆鳞。
“来人,把这扰乱人心的狗东西给朕拉出去,仗毙!”
“使不得啊,陛下,使不得,郑大人可是我朝股肱之臣,请陛下念在他过去功劳的份上饶他一命!”
为郑大人求情的是他的好友原大人,他曾任御前侍卫,与老皇帝也算有几分交情,他来求情,本以为老皇帝会网开一面,谁料陛下一声令下:
“谁若求情,等同谋逆,一并处死!”
此话一处,本还有几位心猿意马的大人立刻收了不臣之心,不敢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原大人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郑大人,随即摇头退下,看来陛下此次是动真格的了。
他又哪里知道,这郑大人早已与叛军串通一气,成为太子**了。
“天地不仁,昏君祸世,如此乱世,诸位不效仿前人劝诫陛下,反而看着他大开杀戒,尔等偷生之徒,吾今日之下场长亦是尔等之结局!”
老皇帝脸色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