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217号房间,屋内传来的恶臭,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
洁白的床单上有一滩黄水,被子被踢到床下,枕头上的汗渍很明显。
烟灰缸里的烟头夸张得多,垃圾桶里到处都是咖啡袋,卫生纸。
死者跪在地板上,身上绳子绑住,手法很专业,看来是有特殊癖好。
李维说:“昨天我们来的时候,他就这样,勒得很紧,他这种姿势,就像个凳子一样,监控里,紫衣人只是进去了半分钟,这个时间点,想要完成这种复杂的绳结根本不可能。”
我点头:“刚才没觉得,你这样一说,的确很像,你们还发现了什么吗。”
李维指向一旁的茶几:“之前那有一个包,发现里面的镇静药,降压药一应俱全,不过已经被带走了。”
“死者年龄三十一岁,是一个普通的社畜。”
我觉得想不通:“奇怪,太奇怪了。”
我推测的是死者没准有某种精神疾病,有的人不敢睡觉,就害怕做梦,医生问他为什么?
他就说:我怕我一觉醒来,就分不清了。
这种现状并不稀奇,不过有的人意识到了也不会过度在意,而有的人就陷入了牛角尖无法自拔,最后越陷越深。
这种人通常有几种现象,第一就是认识能力较差。
第二就是有严重的妄想。
第三行为怪异。
从他包里的药和垃圾桶里的咖啡来说,这个人应该是害怕睡觉,这不丢人,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不过有的人就比较奇葩,甚至有人还害怕一张卫生纸,因为他总觉得薄薄的卫生纸下,有着另一个世界,他一旦拿起这个卫生纸,另一个世界的怪物就会杀死他。
我看着死者惊讶地说:“不过,这个人真瘦啊,不对,这个人这么瘦,怎么肚子会这么大?”
李维摇头:“昨天晚上还没有。”
李维指向阳台说:“那也有发现。”
“什么发现?”我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指向的位置看去。
李维说:“在那,有一套不错的摄影器械。”
我跟在李维后面看去,的确,还不少,但是对一个人来说,一个社畜就是喜欢摄影,也不用这么齐全啊。
这么多,完全都够一个团队了。
“嗯,一个人带这么多,负担太大了,即便是一位狂热的摄影爱好者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李维认同:“不错,据调查得知,死者生前,十分喜欢在社交媒体上,上传视频,多是表演类的,心理医生给出的回答是,死者是一位表演人格障碍患者。”
“表演人格障碍?”
李维拿出手机说:“现在没有网,这是我提前下载,截图的东西。”
我看了看,大多视频都是模仿电影桥段,或者电视剧,评论区里都是他与网友们互喷的记录。
不难看出,他是对自己的演技十分有自信,容不下一人说不是。
常常因为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大发雷霆。
有偏执的现象,其他的有待考证。
看过阳台的东西我们俩转身,却发现死者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我们俩头皮发麻,太不对劲了,明明没有人,门也没有打开的迹象,凭空消失?这是什么情况?
李维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什么?”
李维讲出自己推测:“毫无疑问,死者的确是一位精神病患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而且同时,他又是患有严重的焦虑症,既然他是有障碍症,为什么就不能再偏激一点,也就是说,在他眼中,这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
我提出我的疑问:“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跟网友们对喷,既然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对喷还有意义吗?”
李维激动道:“有意义,当然有意义,他这样,正是说明了他的思维矛盾,不,并没有矛盾,他就是在扮演,扮演一位高傲的u
主。”
“那么他为什么要死?还有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奇葩死相。”
李维微微一笑:“很简单,一部戏的最后,主角的死,能让这部戏升华,你看,从咖啡袋和镇静药就知道了。”
“镇静药有安眠的成分,而他认识已经不清楚了,他害怕睡一觉,他就会失去了表演的状态,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害怕睡觉,或者他有依赖症,重度依赖咖啡因患者。”
“当然不管怎么说,根据资料显示,他在十五天前就已经辞去了工作,来着,一个人十五天不睡觉,特别是本身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不出现问题太不寻常了。”
我问:“你怎么知道他没睡过觉?”
李维说:“根据前几任住客的投诉,死者在晚上经常大吵大闹,因为是旅店的缘故,人们也没过多理会。”
“最重要的就是他是怎么绑上这古怪的绳子,很简单就是提前绑好,最后就是像穿衣服一样穿上。”
我察觉到他话语之中的漏洞:“那绳子这么紧,与你推测的完全完全不一样,再者说,只是绑绳而已,他是怎么死的。”
李维指了指床上的污渍:“你看,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