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白洞的能量,理所应当,这些小把戏根本对我无效。
既然不是幻境,她们三个究竟是怎么消失了?明明没有任何空间波动,而且,也不可能是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抓走她们。
白帅的实力,想悄无声息,根本不可能。
我不再想这个问题,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无比寂静,天空是沙黄色,劲风吹着玻璃,响起的声音,有些让人感到不安。
人对恐惧,不过是人对于未知的带来的不可掌控而感到慌乱。
一道不算轻,也不算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顺着声音看去。
一个不是很健康,皮肤病态的白,头发乱糟糟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我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病号服和血迹,以及裤档的黄色污渍,应该是拉裤兜里了。
让我在意的是他胸前的身份牌,西城精神病院029李青松。
他浑身激动得发抖:“啊!啊!有人,啊哈哈哈,唔耶!”
看着他癫狂的状态,身子一软,但是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服。
我没有在意,拉起他:“李青松,精神病院只剩下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我不指望他见过白帅几人,李青松抬起头看着我,笑得很开心,像是小孩子那样,连鼻涕也出来了:“能陪陪我吗?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我点点头,看向一旁的病房029,怪不得,摸了摸他的脑袋:“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他看着029,似乎是激起了他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尖叫着:“啊!不能进去,不能进去,那的镜子有问题。”
对付精神病,自然不能用常规套路出牌:“有问题吗?好吧,那就不进去了。”
他尖叫着突然傻笑起来:“哎?好像又可以进去了,镜子被我打碎了,没事的。”
我看着他手上的伤口,确实是尖锐的物体造成的:“手还疼吗?”
“嘻嘻,不疼了,都结痂了。”他小跑着走进病房,招手欢迎着。
我走进去,病房很简陋,一扇铁窗,一个单人床,一个马桶(基本上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桌子,椅子,桌面上放着笔记本,和一根特质的圆珠笔,是以防暴力事件,或者病人想不开自杀的,以及地面上的镜子碎片。
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笔记本,夸赞道:“这是你写的东西吗?字迹很漂亮。”
李青松害羞了起来:“真的吗?医生老是骂我,不让我写,但是又给我本子和笔,真是奇怪。”
我坐在椅子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吗?”
李青松摇摇头,瞎比划着:“出不来的,医院的大铁门有那么大,这么厚。”
“这样啊。”
我没有抱太大希望,能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没准他上一秒的事,下一秒就不记得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裤裆里翻找着什么,随即掏出了一颗糖:“这个给你。”
这个糖似乎是被水泡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化,毕竟是廉价的糖果,已经泡软了,连颜色也淡了很多。
我接过来,诧异道:“真的给我吗?你不吃吗?”
他脸色展露出喜悦,就像是孩童做了好事那般:“太苦了,给你颗糖吧。”
我扫描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太苦?什么意思?”
李青松有些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我连忙说:“算了,我不问了,我吃。”
不拒绝,吃下去,才能表现出对他的尊重,毕竟没准还能有什么事问问他,要是再让他想,估计CPU都要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