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并不算安全,只是退了而已,再者是即便,有铜钱衣护身,仔细想想,能破解的方法太多了。
牛老汉护着叶天,继续往巷子里走,这点我倒是颇为认同。
后面如果,他们可以看到,就知道后面已经是鬼潭了,由各种孤魂野鬼拥簇而成,后退必死无疑。
巷子好在很短,很快就出去了,叶天纳闷:“这是哪?”
只见是一片竹林,前面还有亮光,和拉胡吹呐敲锣唱曲声。
牛老汉摇头:“我也不大清楚,记得这以前是个大户人家。”
我踩在竹枝上眺望着远方,前面围着一群人。为首的一个老太太,头戴着红色布巾,衣着不像现代,脸上就像是木头雕刻的脸一样僵硬。
身后的人也是如此,举着火把,呐喊着:“妖怪,巫婆婆,还不烧死他?”
“都是因为他,害得村子收成不好。”
人群前面,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背靠在树上,吓得瘫坐在地,挥手企图驱散这些人:“啊!你们这些邪教,害死我老婆还不够吗!爹!娘,啊!”
老巫婆拿出一把铁锹,一下刺穿他的胸膛:“掌嘴,老毛,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大家架起火,他已经中邪了,不烧了他,全村都要遭殃啊!”
男人胸口插着铁锹,意识已经模糊了:“爹,娘,老婆,我来了。”
叶天和牛老汉躲在不远处,偷偷观察着这情景:“牛爷爷,这是啥情况啊。”
牛老汉吓得上下牙不停地打架:“孩子,快,快跑,这些都不是人。”
老巫婆举着火把,脑袋以一种极其不自在的状态扭向叶天和牛老汉,诡异地微笑着。
画面一闪,一个女人站在此地,周围的人都倒地不起,女人飘在男人面前,一把掏出心脏,缓缓向身后的黑影中飘去。
地上的尸体,如同木偶一般缓缓爬起来,齐刷刷朝叶天和牛老汉走去。
牛老汉抱起叶天迎面冲上去,趁着所有邪尸还没站起来,直接冲了过去,往女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我大惊,在枝叶上来回跳动追上叶天和牛老汉。
叶天在牛老汉怀里缓缓抬起头笑着说:“爷爷,前面有人,房子还亮着灯。”
牛老汉看了一眼身后的影子,牙一咬,踹开大门跳进屋内。
我蹲在竹子上,不进去,身后的邪尸,不能说僵尸,僵尸远没有这些东西那么低级,这些东西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木偶一般。
这些东西追着叶天二人,但是进屋,万一还能遇见更厉害的玩意呢?视线遮挡,障碍物多,更容易被偷。
但是同样也可能找到一线生机,福祸相依,外面有外面的福祸,里面有里面的福祸。
“哎哟,牛爷爷,您这是拿我当垫子,疼死我了。”叶天捂着手,被擦出血。
牛老汉摇了摇头,连忙起身,把门关住,取出腰间墨斗,一头卡在门缝顶,一头拽到门下,咔咔咔崩上几条墨线。
大门被猛砸着,看起来门都要被砸穿,不过只是看起来而已。
牛老汉擦了一下汗水,透过夜光,牛老汉连忙蹲在叶天面前,抓起叶天的脚:“孩子,你的脚咋烂的?口子这么深?”
叶天看着自己的脚跟,的确是有一道不浅的口子:“刚才还没感觉,一歇下来,怎么这么疼?”
牛老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还好血止住了,该说你命大还是啥,巧着踩着草木灰,刚才真是吓人啊。”
叶天起身观察周围的环境,似乎是一个大厅,中间摆放着一个神像,两边各有一条走廊,通向大厅后方。
牛老汉起身从裤兜里拿出打火机,恭恭敬敬点燃三根香,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叶天不理解拖着柜子堵在门口,背死死抵着:“牛爷爷,外面都快把屋子给掀了,你还顾得烧香。”
牛老汉抬头看向香炉上的三根香齐长,忍不住笑了起来:“快,孩子,给娘娘磕三个响头,快快快。”
叶天额头上流下冷汗:“你在说什么胡话?爷爷,我们自己都快活不成了,给她磕头?”
牛老汉气得快步走到叶天面前,抡起巴掌,狠狠给了叶天一耳光:“混账啊,快,让你磕你就磕,保你平安的。”
叶天揉了揉自己的被扇红的脸,两眼泪水打转,说到底,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想哭很正常。
叶天忍不住嚎哭起来,跪在神像前磕着三个响头,牛老汉双手合十,颤颤巍巍地说:“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在意孩子的话,您大人有大量。”
神奇的是,三个响头落地,外面的动静神奇般地停下来。
牛老汉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叶天哭了出来:“孩子,打疼了吧,牛爷爷这是没办法的。”
叶天抬起小脸,哭脸上挤出笑容:“爷爷,我不疼。”
牛爷爷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真懂事啊,真懂事。”
片刻宁静的时光,叶天坐在地上问:“为什么烧三根香的说法还不一样。”
牛老汉坐在叶天旁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子:“香啊,齐长,平平安安,爷爷让你磕头,还打了你,你不会怪爷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