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他俩,施展孔雀步,不停地在树林里跑着,直到远离了战场,我才放下他俩:“下来吧。”
赫琳已经被吓傻了:“好可怕,那么多人,就这样。”
我擦掉她脸上的血渍:“别害怕了,如果一个不小心,你就躺在那了,所以我们都非常幸运。”
“我,我好累啊!”
“先吃饭吧,你不是饿了?”我说。
赫琳的肚子咕咕了两声:“你看,我肚子还会叫呢?咕咕咕。”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心大了,我拿出三个肉罐头,拿着一口小锅,灌满了水,把罐头和面条都扔进去煮了起来。
赫琳躺在地上,拿着蒲公英呼呼地吹着:“为什么这个草一吹就飞起来。”
“赫琳,离远点,你头发都烧起来了。”我看到她发尾就挨着火堆旁,刚燃起来,我看到就拍灭了。
“没注意吼,咦,为什么头发被烧,会这么臭啊。”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臭。”我站在她身后给她扎了个丸子头。
“好吧,黄昏怎么这么久啊,大头还不能出来。”
“快了快了。”我说。
我搅拌一下锅里的面条以免糊在锅底:“这次出门,感觉怎么样?”
张柘呲着牙,低头处理着伤口,我问他,他抬起头说:“嘶,还行,差点死了,不过真的刚才肾上腺素飙升啊。”
“有收获就行。”
“哎,哥。”
“咋了?”
“我发现你就跟个铁人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啊,我一受伤,真的,跑不快,打架也是,有劲也使不上。但是你,受伤了脸上没一点反应,就是空闲出时间就抓紧处理一下,就又打起来了。”
我说:“疼疼,总比丢了命好吧。”
“也是啊。”
天也黑了下来,赫琳抱着大头往天上扔着,就像扔玩偶一样,好像使不完的劲。
我说:“赫琳,别玩了,人家大头刚出来,快来吃饭吧。”
“哦,来喽。”她放下大头,张开双臂,俯身跑过来,嘴里还配着飞机飞行的音。
她跑到跟,大跳,跳到我旁边,端起碗吃了起来:“好香啊,这么大块肉!”
大头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坐在我旁边:“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玄优哥,你怎么不老啊。”
我哭笑不得:“你怎么也开始喊我玄优哥了,你比我都大两轮了都。”
“我想了一天了,赫姐都叫你玄优哥,我再叫你全名也不行。”
“行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至于我为什么不老,可能我是不老男神吧。”
此言一出,张柘和赫琳笑的直喷饭。
“你们别笑了,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长的不差,有个一两分小帅气,但是跟男神还是不沾边的。
大头笑了笑说:“无论怎么样,还是感谢你的。”
“感谢我什么?对了,说到这,你们两个八字成一撇了没?”我凑到它跟坏笑道。
大头脸红彤彤的,连忙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没有没有,我,我,我觉得我太丑了,配不上她。”
“意思就是你连表达自己的心意都没有?”我说完后,扒拉着两口面条吃着。
“嗯,还没,我想,等她好了,再说。”
“嗯,正好我们那,有个心理医生,有点牛逼的那种。”
“真的?”
“嗯,得抓紧治治了,一看三十多了,再不治就真老了。”
“嗯。”
吃完饭,收拾后,我躺在树枝上,拿着一个毛巾,是重新换了一锅水,煮的高温消毒的。
我躺在树枝上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我看了一眼赫琳和张柘已经疲惫的睡着了。
我想,鬼和人能生孩子吗?不知道,估计得实践才能出真理,估计能但是难。
大头坐在我脚边的树枝上,看着月亮发着呆,我问:“看个月亮,还发着呆?”
“嗯,小时候,晚上睡不着,我妈就会抱着我坐在戏院里看着月亮。”
我没有说了,不想打断他了。
我又想起了李政,真的,自己走一趟,才知道李政一趟过来找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
我又想很多,但上一秒想到的事情,下一秒却忘了,怎么也想不起来,真是遗憾啊,明明是对我很有用的,却只是灵光乍现。
我很快就释然了,忘记了,也是好的,至少以后不会因为这个想法束缚着我,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我能想的更多。
我看着身上的百家衣,因为洗的太多,和换过的新布料太多,已经是灰色了。
我看了一眼大头的背影,又看着残月,当真是应了西游的那句老话,我不禁说了出来:“常言道,一叶浮萍归大海,天涯何处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