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重新翻盖戏院,盖成口型的,这样才能让她的魂魄稳固在肉身里,并在戏院房梁四角,放上蜈蚣,老鼠,蟾蜍,蛇首,每样用熏香袋包好,封入梁柱里。
四也是最简单的,找个和她生辰八字一样的人,院子里有个跟她一模一样,这就连老天爷也舍不得让我俩分开,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凑巧地事啊!
接下来的几页,都记叙着他怎么抓人练油的,日期断断续续的。
直到第15页,又出现了新的事情了。
二月一号,不知道怎么了,走了好运还是怎么的,手下的班底,外出演唱的时候,巧的是碰到了一对师徒木匠。
好在戏班长机灵,把他俩请了过来,起初,我把想翻新的规模样板告诉了他。
这个老木匠,怎么的也不同意,其实,他要真没什么本事,我是不愿意再接着搭理他了,但我无意间看到他那包里的鲁班书,这说什么也不能把他放了。
叫手下的门汉,逼着他,动了工。
九月二九日,花了那么久,终于建好了,这几个月,一直好吃好喝地招待这个老木匠。
这不是听说我的兄弟要来了,也是知道,我这个哥哥翻盖了戏院,过来投奔我了。
嘿,做哥哥的,当然得好好招待了。
四月十三日,下午,我这个弟弟,可算来了,盼了几个月,终于盼来了。
说是北方军阀老是打仗,来晚了,刚来,我给了他五百大洋,真不少了,找洋人买两辆车,都没问题了。
他现在应该是做梦都笑醒了。
四月二十号,二弟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能让他再蹦跶了,明天,就明天。
还有,今天,她终于给我写信了,是从地府传过来了吧,她说,她一个人在下面,害怕的吃不暖,喝不好。
我说别怕,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就能重新见面了。
四月二十一号,我弟弟死了,在睡梦中走的,没有一点痛苦,抱歉了弟弟,我会给你烧很多钱的。
到了这,日记就没了,我撕开了信封,不多只有两件信。
潘化坐在我旁边喝着饮料问:“真的有鬼吗?”
我笑了笑说:“世界那么大,这谁说得准呢?”
我并没有告诉他实话,他这个年纪不应该想那么多,潘化问我:“那死去的人,真的能写信给活人吗?”
“不知道。”
我看着屏幕上的几封信,思索着,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就是黄老板的妻子并没有被阴差捉回地府,变成了野鬼,在给黄老板写字聊天。
二就是有人,在那造假,哄骗黄老板。
三也是最可能的就是,他已经精神不正常了,精神分裂,误以为是他的妻子写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