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老太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就低下头接着烧起来纸来:“外国人?东莞,大半晚上的,还敢自己出去乱跑?”
(潘化)尴尬地笑了一声:“老太太,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
老太拉起袖子,手臂上有几串手链,然后摘下来一个木制佛珠:“嗯,给钱,这个开过光的。”
潘化忍不住开口骂道:“我去?强制消费?我啥时候说要买了?”
我死死盯着屏幕认真地观察周围的情景。
(潘化)拍了拍裤子的口袋:“老太太,大夏天的,我也没有穿什么外套,身上没带钱。”
老太太指着(潘化),露出自己的那口黄牙,笑道:“咦?你脖子上的项链,还是金的?给我吧。”
(潘化)也没有说什么,摘掉脖子上的项链,(是条很细的项链,要买的话,几百块钱就能买到),递给了她。
“给你,再送你一个香火兌的喷雾。”老太递给我一瓶喷雾(是那种小孩子喝的喷雾果汁的小瓶子,装着灰色的液体)。
随即,老太太,低下头就不再说话了。
(潘化)按b键背包,把佛珠装备好,也就是带走手腕上,手上紧紧地抓着喷雾。
接着朝巷子里走去,因为后方被一堵墙封得死死地,也只能往里面走来。
潘化扭过脸问我:“这很奇怪,不是吗?那个怪物出来后,明明那个老太太,小男孩的距离并不是特别远,但却没有攻击她俩。”
“的确奇怪,你接着往里走,我再看看。”
(潘化)接着往里面走着,一旁的平房上趴着一只黑猫,在夜晚中,那双眼睛冒着绿光,让(潘化)不自觉地往一边靠,尽量远离这只猫。
咯噔,咯噔,咯噔。急促地马蹄声响起。
(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马?为什么这里会有马?”
身后,一匹长着白色长毛,两眼都是纯白色的马,驮着一个高四丈的(马驮着它,甚至连周围的房子都显得有些小了),肤色土黄,腹部就如同龟壳底部的甲片一样。
赤发,獠牙,肩膀,两肘,膝盖,小臂上长着鱼鳞,六只耳朵,最下面的那一对的耳朵与双眼齐平,耳垂都长着下巴那,上面的分别是在头顶两侧,头顶,模样似刀削柳叶一般。
(潘化)赶紧翻滚到一边,但还是一巴掌拍到脑袋上。
一下就被拍得头破血流了,屏幕都是红的,视线也受阻碍了。
潘化愤愤地捶了一下桌子:“老大,我都躲起来了,这怎么还能拍住我?”
“那东西体型那么大,而且它胯下的马速度至少也有150码了,要是我,我也躲不开,不过它并没有下死手,要不然,跑得那么快,体型那么多,别说人了,就是牛也得一巴掌拍死。”我说道。
那怪物,嬉笑着,一溜烟扬长而去,就跟小孩子捉弄到别人,而发出得意,高兴的笑声一样。
(潘化)艰难地爬起身,用手抹了抹脸,屏幕都晕了。
“为什么?这么倒霉,那又是什么东西。”(潘化)忍不住抱怨道。
笛声,古筝交映响起,曲调由慢小调,渐渐变得凄厉起来。
就连屋顶的黑猫,也炸起了毛,尖叫一声,一扭身,就跑开了。
(潘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拔腿就跑了起来。
可这空荡荡的街道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躲?店铺的卷帘门太过于坚韧,用赤手空拳的根本打不开。
因为跑得太过于急促,脚下踩到了东西,(潘化)一下子摔倒在地。
(潘化)潘化捡起脚下的东西竟异口同声地说道:“锤子?”
“锤个鸡毛,你还发愣?你看看周围的环境。”我急得手心都出汗了。
周围的墙壁不断的老化着,原本崭新的招牌,也变得斑白,模糊,墙皮也开始脱落着,防盗窗也被腐蚀出厚厚的铁锈。
起着大雾,透过雾可以看到,前面都是些纸人,或者诡异陶像,有点头蒙白布,有的单脚立地,有点张开四肢,一蹦一跳地,清一色都画着诡异地笑脸,手腕上挂着一串小铃铛,或者拍打腰间的纸(陶)鼓。
还有的两三个纸人,扛起一个破破烂烂地水缸,上面都是修补地痕迹,还有一只泡得发白的手搭在外面。
“你在愣什么?你不是捡了个锤子吗?旁边的门试试一榔头能不能砸开。”我推了潘化一把。
(潘化)跑到一边的门口,好在是老式大锁,而且上面都是锈迹,锁的内部结构也被腐蚀得差不多了吧,榔头一敲,锁头就开了。
(潘化)赶紧跳了进去,一个陶像的手,甚至就差一点,就摸到(潘化)的脚踝了。
(潘化)庆幸般地说:“好险,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潘化)看着门口的纸人陶像,站在门口心里有些发毛:“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这些假人笑得更渗人了?”
的确,不只是她,就连我,也感觉到了,这些假人笑脸似乎变得更加毛骨悚然了,我有种预感,只要靠近假人一步,或者挑逗一下,这群假人会毫不犹豫地扑进来,把她撕碎。
潘化浑身发抖,没胆量再接着玩下去了,我把他推到一边:“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