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那些口嗨的,是没见过这种事,我当时吓得腿肚子都直哆嗦,身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身一样,想动都动不了。”
“他看我吓傻了又问一遍,我回过神来,拔腿就跑,直奔庙里跑去,老太太虽然长得害怕,但至少是人。”
“黄皮子见我跑了,就跟了过来,就跟鬼魅一样,我淌着麦子,没感觉麦子划破我的腿,拼了命地就跑。”
“我突然被绊倒在地,旁边的枯树,突然倒了下来,就要砸到我的身上,我感觉往前翻了几圈,枯树就贴着我的肩膀砸了下来,我看着树桩上站着一只只红眼小老鼠啃着树桩。”
“我赶紧起身就跑,我真觉得我的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黄皮子突然趴在我旁边,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好像感觉不到他的体重。”
“它深吸一口气,我的口鼻眼耳飘出灰色的东西被他吸入口中,后来我才知道,他吸我的元气,事后我还大病了一场,半个月都没下过床。”
“我感觉我越来越瘦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我看到庙就在我前面了,我落入了一个坑洞里。”
“我不记得这什么时候有个坑了,黄皮子飘回到了坑上。”
“我头发开始脱落,嘴巴发黑,我赶紧爬出坑里,扑到庙门口,敲门,我砸的手都出血了,我就像感觉不到一样。”
“庙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心里大喜,连忙大声呼喊,黄皮子一爪刺中我的后腰,指甲钉在门上留下来五个印子。”
“大门被打开了,我看到老太太,抓着香火灰往黄皮子身上撒去,不停敲打着木鱼,嘴里念诵着经书,黄皮子惨叫了一声,扭扭腰变回了原型,跳回了麦田里,再也找不到了。”
说完,他就掀开了衣服,露出来肚子上的五个伤疤,和后腰上碗大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可怕。
“老太太把我抱到了庙里,给我紧急治疗了一下,背着我就跑到镇上的诊所里,我才得救了。”
“我之前很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们总是对老太太特别尊敬,现在我才知道了。”
“一个对你十分讨厌的小孩,她还能无怨无悔地背着你,跑了十多里的山路,到医院。”
“事后,她说黄皮子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东西,连续来我家做了七天法,这事也就过去了。”
“她只是长得比较严厉而已,话不多,但其实对人真的很好,我之后也经常去庙里看她,直到90年代她老人家去世了,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二十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就是一个核桃,二十年也能盘出色了,更不要说活生生的人了。”
“我早就把她当干妈一样,家里的也十分认同我能认这个干妈,葬礼上,我披麻戴孝,趴在棺材上哭得声都哑了,村里的人大都来了。”
“之后,我也接管了庙,虽然不大,但也是老人一生的心血,到现在那庙还在那立呢。”
听过他的故事,张启明举起酒杯说:“老板,您这事,一般人还真碰不到啊!”
老板憨笑一声也举起酒杯,我们五个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老板拿出一盒烟让了一圈,只有我和王楠接过来,点着后。
老板说:“是挺少见的,跟别人说,都不信啊。”
赵云菁小声对我说:“这个老太太是个高人啊。”
我诧异地问:“你是个道士啊。”
赵云菁无所谓地说:“那又怎么了?她也是前辈了,我们晚辈的派系不同,但那也值得尊敬了。”
我深感认同,我就怕他有隔阂,自古以来,道佛两家都不对付,他不那么认为,也是个好事。
我问:“老板,你接手庙后,就没别的事吗?”
“那还真有,也就前三年的事,一个人跑过来说,这个地,他要用了,说什么都要买。”
“我当然不能卖啊,我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叫来一大堆人,开着推土机又是,那棍带刀的,我拦住车面前,说什么都得拦他们,为了这个小庙,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老板有些痛苦:“我儿子,现在下半身瘫痪,唉。”
王楠愤愤不平地说:“这不是黑社会吗?怎么不往上面告啊!”
老板苦笑一声:“呵呵,哪有那么简单,他们敢那么嚣张,没点人,敢这样吗?”
老板接着说:“好在前两年,施展了扫黑除恶行动,这些不法分子才落网了。”
我深受感触,扫黑除恶真的对老百姓有大好处了,不要说你认识几个人混在一起,天天打个人,又或者怎么了,你就是黑社会,就是说这是针对你了。
你没有那么大的脸,那种愣头青,人多,或者敢砍人没有发展目标的帮会是走不远的。
真的有头脑,发展时间长久的黑社会,都是有产业有头脑,有人的。
很多人没有下去走走看,前几年黑帮电影热起,农村或者其他地方的年轻人深受影响。
校园暴力急速上涨,大多数学生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又或者不小心犯了什么事,就得挨一顿打。
可以举报,但那几个人进去后,他的朋友就不会报复你,排挤你?根本很难整治完,这一届完了,还有下一届。
而且大多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