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着公路走了四天,才看得见一个城市,我只想躺在公园长椅上睡上一觉,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太多了,这对我的精神影响地太大了,我十分迫切地想要好好休息。
“你敢动?你再动一下?”
“看呐,那个男的怎么这么凶啊!”
“拍下来,拍下来,发网上。”
“不行看不下去了,办得真不是人事啊。”
“老婆,快过来,别管闲事,万一那个男的发疯算谁的?”
我被吵醒了,我从长椅上坐起来,我拍了拍前面一个中年男人:“大兄弟,现在几点了?”
男人打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说:“早上九点多。”
我有些不解问:“这前面聚的那么多人,啥事啊。”
男人对我说:“哦,你在这睡觉都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睡得太死了,真不知道。”
“就是一个老头跟一个男的有了冲突,那个男的急眼了。”
“是吗?我去看看。”
“别去了,那个男的是个小混混,你个三和大神就别瞎去凑热闹,万一叫俩人把你打一顿,说哭都没地方。”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挤进人群里,一圈人围着看着热闹,我挤了进来,虽然有很多人对我纷纷避让,或许是我现在过于邋遢了吧。
中间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小弟,指着对面的一个老人咄咄逼人地说:“我让你动了吗?过来啊,我能吃了你吗?啊!”
老人躬着腰,头缩着,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害怕,我冲出来扶着大爷说:“别害怕大爷,这么多人呢,有事说清楚就行了,咱没必要怕他。”
男人朝我俩迈出两步,老人浑身颤抖,忍不住想往后退:“别多管闲事,这老犊子给我家小孩吃了不干净地东西,坏了肚子算你的算我的。”
我伸手推着他,不要让他靠得太近:“慢着,兄弟,咱有事说清楚,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不纯让别人看笑话了吗?”
男人一拳打在我的手上骂道:“别摸我,脏地恶心,多管闲事把你也算上。”
我叹了一口气,世界那么大,总是会有那些极端的人,我帮老人整理好衣服,他的衣服已经被扯坏了,我还可以看见胳膊上的淤青。
我问:“大爷,有事说事,跟我讲一讲。”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那个男人,几次张了张嘴,但都没有出声。
男人走过来,冲过来给了我一脚:“这么多人都不出来,就你装?当好人?妈德。”
男人环顾一圈,围着的人群一时间都哑口无言,我心里很难过,为什么这些人都不愿意出来维持一下,明明他们可以做到,但依然就在那看着,无动于衷。
大爷小声说了一句,我听清了,但那个男人显然都没有听清:“什么?老头嘀嘀咕咕的,是不是在说老子的坏话。”
我皱着眉头说:“大爷说的是,他做糖葫芦的东西都是在超市买的,干净。”
男人拳头放在我的胸膛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我也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你是说我在耍赖了?”
大爷怯弱地说:“我看小孩馋,给小孩的,不要钱。”
“几位兄弟怎么才能高抬贵手。”我问那个男人。
男人直接说:“给钱一万。”
好在,警察来了,为我们解了围:“你们三个跟我们走你们参与聚众斗殴行为,和勒索他人财物。”
我扶起卖糖葫芦的自行车推给大爷:“来大爷。”
大爷手有些颤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布袋,展开后拿出一些零钱:“给,孩子,大爷只有那么多了,要是少得话,大爷再去卖两天糖,给你。”
我把钱塞回大爷的袋子里:“不用,我就是好人好事。”
大爷拿着钱颤颤巍巍地说:“拿着吧,真的谢你,真的谢你。”
我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帮多少忙,大爷真的挺实诚的。
“给你糖葫芦吃吧,拿着吧。”大爷把一串糖葫芦塞到我手中。
我接了过来,这要是不要的话,大爷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真的就是这样,你们可能不理解,但是大多数心思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老人都是这样的。
我想要离开这,我挤进人群里人群议论纷纷:“大爷这么不容易,还拿人家一个糖葫芦。”
“人家的事,他非得上去掺和一脚,警察来了能处理,他非得上去当一个好人。”
“真不知道他上去有什么用?也没帮什么忙。”
...
我真的很厌恶这群人,就像网络上的键盘侠一样,随口就说的自己仿佛什么审判者一样,让别人道歉,让别人下跪,或者怎么样,怎么样。
就好比你突然继承家业十个亿,就会有人说,这个人突然有了那么多钱,捐给慈善机构九亿九千万,自己剩下一千万,省着点就够他花一辈子了。
为什么在别人看来,他这个人连自己的财产都不能合理拥有。
当然是鼓励捐给慈善机构的,但家业家业,正常人能有十亿家业吗?肯定是公司在运作的。
公司还是靠这份钱来运转,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好,非得搞成公司没资金运转,破产,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