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身边的一根钢管朝怪物身上抡过去,砰地一声,钢管砸在怪物身上蹦出一串火星。
钢管在我手中不断颤抖着,震得我虎口发麻,怪物转过身来,带动着烟雾吹淡了不少。
“工头快走!”我后退几步,对着身后工头大喊一声。
不用我多说,工头拔腿就往外面跑去,我看清楚了,这个怪物是什么模样,身上的皮肤就像花岗岩一样,身上的纹理被青苔填满了,大手向我砸了过来。
我手中的钢管略微弯曲,我侧身躲过这一下,说实话,我很担心被打中一下,而看样子这根钢管,对付他,还是过于勉强。
我转过身就往楼上跑去,它也紧追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在五楼今天才灌注的水泥砂浆。
现在正好是那种十分粘稠的状态,是那种固态,但那用锤头一砸就有一个印子的那种状态。
我侧着身,迅速将手中的钢管刺了出去,随即又将另一头下压,抵在台阶下面。
但这并没有影响,它无视钢管,依旧像一头蛮牛一样横冲直撞,钢管也被顶弯,落到了下一层台阶。
它朝台阶猛砸一拳,台阶是承受不住它这打桩机般的力气,产生了裂缝,随即往下坍塌了下去。
它从三楼落下可能没啥事,但我不行啊,我跳起,踩在旁边的墙壁,借力上蹬,双手扒住四楼的阶梯爬了上去。
我站在四楼台阶往下看去,这个人一拳一脚砸进墙壁里,就这样爬了上来。
“这个玩意,为什么一直找我?真是要命了。”我赶紧拎着一个桶,舀了一桶水泥砂浆就往他头上灌。
它停下了动作,一只手伸进它自己打出来的坑洞里,一只手不停地搓着脑袋上的水泥砂浆,似乎很讨厌这个东西。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真的有效,但随即我就彻底笑不出来了,它仰起脸,死死地盯着我。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默默退回台阶,怪物突然发力,手用力往下拉,腿猛的往上蹬。
与他那巨大的身体不符合的速度,突然出现在四楼。
我抓着找到的钢钎对准它,扒掉一大块墙壁朝我扔过来,我俯身躲过,它朝我冲过来,双拳相抱砸了下来。
我扎好马步,手持钢钎往上撩去,这一下崩的我手心出血。
但我也感到,钢钎的确刺进了它的手腕了,我看向它,它也并不是不可战胜。
“人类,你,你竟然敢朝我扔屎?”它掰掉身上的一块石头朝我扔了过去,我用钢钎把石头挡到一边。
我看着他,这个生物拉出来的那个,竟然是水泥?这也太稀奇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把它抓走观察观察。
但它也是我见过的第一只低阶怪物,还能说话的。
它突然往后退了几步,狡黠地笑了笑,我预感不妙。
身后被他扔出的石头,像是有磁力一样就要回到它身边,远远要比它扔出来的速度要更快。
我躲闪不及,被狠狠砸中了后肩,我脸都皱到了一起,我后背的衣服都出现了一个红团。
可想而知,这下得有多重,我冲了上去,手里的钢钎刺在它的胸膛上。
钢钎在它的表面留下了一个小印子,但我要是没点手段,我怎么敢莽了上来?
它捂着我刺的位置脸色有些痛苦,我有些得意的说:“这叫内劲,是力透过筋骨,直达内脏的手段,怎么小东西?你没见过吧。”
它一脚踩进地面,用力上拉,就像拉凉席一样,掀了起来:“你得死!”
我伸出左脚用力踩在掀起来地面:“给我下来。”
古人认为,人的力量都是由地面而来的,力从地起是每一个武者都推崇的,几千年,对于如何在地上发挥更多力量,更多在不平稳的地方,稳定自己的身形有着更多的理解。
这就是高手对决常说的,对手必看脚,比武先看形。
我学的自然也是包含这些的,我脚重重踏在地面上,地面瞬间停止了上升的趋势,往下面坍塌了下去。
停在我面前,坍塌之势才停止了,我当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和它比较,我只不过是借助了其他因素了而已。
它一跃而起,我们之间相隔十几米,但在它面前,只是随意一跳就可以过来。
我自知,这一下绝对不能躲,我扭转腰身,带着肩膀抡起手中的钢钎。
嗡鸣声刺得我的耳朵都快聋了,我感觉我两条胳膊的肌肉都快撕裂了一样。
我扔掉钢钎,我到了现在都没有一把适合我的武器,所以我才会像现在这样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这根钢钎一个弯曲的不成样子了,我没有稍加停留,从戒指里取出已经崩口的斧子劈在它脖子上的缝隙上。
我觉得这个生物真的太过于棘手了,只是它这副壳子硬度真的没话说,我臂力抬起两三百公斤的东西不是问题,一拳打出来的力量也有六七百公斤。
要是拿着棍子,我也没有具体估算过,不过想想也不会低。
它的石头脖子已经碎了一大半了,要是他没有经过那番折腾,我也没辙,我也试过钢管抽在它那青苔缝隙上。
但那就像胶水一样,又软又结实,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