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满脸写得都是羡慕,随即就又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扛着纸箱壳就走了。
几个老人看着这个老太太走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小莲他娘,一把年纪了还出来干活。”
“她不干谁干?儿子不争气,听大伟说,他儿在外面赌博欠了五六万,现在不知道往哪跑了。”
“嗯,俩个妞也是一个德行,不愿意养她娘。”
“老头死了早,低保也给他儿子还赌债了,我瞧,就是个无底洞,她儿赌,她来还,这会还完了?”
“哎呀,我这个年纪都快七十了,再让我跟三四十岁扛着钢筋干活,是干不动了。”
我有些感触,但脚步并没有停下来,我没办法帮助她。
赌债我也没办法帮忙还,我自己也缺钱,每个月挣得工资就去医院治伤都花了一大半,我真的想不通当初怎么会同意接这个工作的。
就算帮她还了,她的儿子也会接着赌,赌徒是有瘾的,一看又不用自己还钱,还不如接着赌,连本带利赢回来,但十赌九诈,他本人就像显然了这个无限循环一样。
赌输,逃跑,还债,接着赌,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他很难会改。
人是什么都想要的,也是什么都不想要的,关键取决于,你是当什么人。
临近晚上,我在一块石板上准备休息,我身无分文,真的没什么地方可去。
一束灯光打在我的脸上,我坐起来,一个老爷子六十多了,骑着电动车,踏板上放着一个袋子,由于是开口的,我能看见里面是什么,有汽钉锤,螺丝,红外线,锤子,钉子,尺子等。
我知道他是一个木匠,车灯照着我,他问我:“小孩,怎么不回家吃饭?在这躺着。”
我从储物戒指取出香烟,不过是在衣服里变出来的,好像衣服有内兜一样。
“我家不在,我是外出打工的,刚来这没钱就打算在这对付一宿,叔抽烟吗?”我让给他一根烟。
他接过来坐在我旁边点着了烟问:“你怎么光叼着不点?”
我苦笑一声:“火机被人顺走了。”
他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怎么不用火点?”
我趴在他耳朵旁大声说:“没火,被人顺走了。”
他拿着给我点烟,我赶紧伸手护着火:“哦!被顺走了,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别人馒头都能吃热乎的,而我连抽烟都没火。
我说:“叔,快回家吧,姨还在家等你吃饭呢。”
他问我:“你跟我走吧,在这睡像什么样子。”
“您不担心我是骗子什么的?”
“走吧,我孙子去上学了,有房间给你睡。”
“行,叔,今天就不好意思了,改天挣了钱,一定报答你。”
“日行一善,胜过大鱼大肉。”
“哈哈,您又是从哪听的?”
“还是听不清你在说什么,跟你说话真费劲。”
我有些哭笑不得,合着感情我俩之前都不在一个频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