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兄弟的最近缺点钱花花,你要说给我钱,衣服当然给你。”
这个人纹身完全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单纯是为了混社会看得威风才纹的。
老师脸色有些不太好:“不知道你要多少钱?”
社会青年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指:“这不得拿个一万块花花?”
我皱起眉头,他还真是敢要啊,老师笑着脸,拿出钱说:“可以,你先把破衣服拿过来再说。”
社会青年拉扯着老师手里的钱敷衍地说:“你还真有钱啊,好了好了,你先把钱给我。”
青年使劲拽了拽,怎么样也没法把钱抽出来,心里生出了火气:“松手,我数三声,再不松手就不给你了。”
老师松开了手,青年把钞票塞进了裤兜里,骑上院子里的摩托车,老师快步走过去拉住了他:“旧衣服呢?”
青年一把甩开老师的手,怒吼道:“滚,再动手动脚的,叫人打你啊,个臭道士。”
我很生气,忍不住冲了上去,老师一把拦住了我,捂住我的嘴:“你什么时候来,你来了,能把衣服给我吗?”
青年摆了摆手:“啊再说吧。”
他拧着油门就走了,嘚瑟地嘟囔着:“哎呀,有钱了,先去捣个台球然后再去趟酒吧。”
老师松开了我,我质问老师:“他那个样子好声好气地说话根本就不管用,跟他要东西,还不如打一顿,他就会乖乖给的。”
老师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说:“我当然知道这样他也会乖乖听话,但是打了他一顿,他的人气受损就不管用了。”
我心里烦躁的很:“怎么规矩这么多。”
一直等到早上七点多,青年醉醺醺地回来了,老师赶紧走过去问:“现在可以给我吗?”
青年一巴掌甩到老师的脸上骂到:“怎么还没滚啊?再不走我叫我的兄弟弄你。”
我握紧拳头,怎么会有这种人?我忍不住呵斥他:“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我们在你家等了十几个小时,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一般他们的认知都很浅薄,认识的人多些,纹着身,喝了酒,就真当自己是社会大哥了。
青年就像火药桶一样,一碰就炸,抡起旁边的棍子朝我扔了过来,挥舞着拳头朝我扑了过来:“小b孩,爷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家玩尿了,一巴掌呼死你,你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我一个侧身躲过扔过来的棍子,不得不说,他真的已经没得救了。
老师赶紧拦住我俩,我喊了一声老师,老师赶紧训斥道:“闭嘴,赶紧过来道歉。”
我咬紧牙关,尽管我认为我没做错什么,但我还是低下头想他道歉:“对不起。”
青年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跪下磕了个响头就给你们。”
我几乎忍不了了,这个要求太过分了,老师把我护在身后赔笑道:“他一个小伙子不懂事,我替他磕行吗?”
我真的很不忍心看到老师这样,拉住老师:“老师实在不行咱就不要了,没必要受这个气。”
老师摇了摇头:“不行,谁都可以没有百家衣,而你必须得有,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这种话就把你逐出去。”
我很不甘,但我知道,我劝不了老师,青年薅了薅老师的胡子说:“可以,你磕三个响头。”
老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磕了起来,我闭上眼不看眼前的这一幕,虽然我和他相处三个月。
但他真的把我当儿子看,我犯错,他会训斥我一顿,我表现地好,他总是会不遗余力地夸奖我,我迷茫地时候,他总会跟我讲些哲理来开导我。
那种真挚的感觉,是没法演出来的,他真的完完全全弥补了我那空缺的父爱,我真的很敬重他。
青年打了个哈欠从屋子里拿出一个破衣服扔了出来:“给给给,快走,别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