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回到帐篷后,让李伯成偷偷得找来锅子,这里没有辣椒,也没有所谓得调料。
更不要说那作为耕种用得黄牛,方林略显无奈得切好土豆,放在砂锅里。
静静的等待着类似于在前世大学里吃到得土豆炖马铃薯。
他正静静的吃着,牛见虎得亲卫跑来,气喘吁吁得说着:
“方先生,大军今夜启程,牛统领让您护送土豆回长安,不得延误。如缺少一颗土豆,军法处置。”
方林将手中得碗放下,这叫什么事?在张先生墓前发了宏愿,这次一定捞足了军工好回去的。
可眼下,竟然成了传令押运官?
方林站起来双手抱拳,行上军礼无奈的喊着:
“土豆在,人就在,方林领命。”
一股香味在帐篷里弥漫,炖好得土豆就算没有牛肉,也会散出一种独特得香味。
牛将军亲信方林以前见过,听老师叫他三宝,他看见三宝一直盯着锅,连忙走过去亲切的将三宝拉下来坐着:
“三宝啊,令传到了,那就吃点在走,刚从地里挖出来的野菜,你尝尝。”
边说着边将李伯成旁边的碗拿起来,掀开锅,一股浓香飘散,对于吃了一个月清水煮白菜来说。
那真是美味,方林心疼的盛了一碗土豆递给三宝。
三宝有些为难的说着:
“方先生,这有些不妥吧?这是什么蔬菜?这么香?”
方林没有回答他,凉了下土豆直接塞到他嘴里:
“好吃吗?”
三宝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接过碗一口接一口的捞着吃,边吃边问:
“这是什么东西?糯糯的,软软的。”
这要是给你加点奶,混着奶香还不得让你原地起飞了?
哎,古代的娃啊,没吃过软软的带着奶香味得东西。
那口感,尤其是上面顶着得凸点,滋味甚是美妙。
等那天做个奶香冰糕让他尝尝。
方林想着有些馋了连忙捞起一块扔到嘴里含糊不清得说着:
“土豆,等有机会我做出来带奶味的冰糕,让你尝尝,那才是人间美味。”
三宝听到土豆两个字,一骨碌站起来,颤抖着身子脸上冷汗直冒,甚至喊出男高音:
“土豆?方,方先生,你要害死我啊。”
方林将手指放在嘴边,比划一个嘘的样子,示意他坐下来:
“我辛辛苦苦搞来的东西,吃一个怎么了?安心的吃,你不告诉牛老爷子没人知道。”
三宝连连摇头,眉头紧皱内心无比挣扎,最后向方林拱拱手小声的说着:
“方先生,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是拉着土豆快回长安吧。”
方林示意他可以走了,李伯成悄悄地蹲下,捡起碗大口地吃着。
“李伯成,留下两个兄弟等张红义,三天后没回来就让他俩追咱们,吃完启程回长安。”
当大军前进的号角声响起,方林看着一队队穿着红色战甲,手握长刀与盾牌的士兵,纷纷集结。
突然有些泪目,他不知道为何想起前世某地-夏日。
他望着这群士气高昂的军士们,默默的行着军礼。
这一次牛孔魏虽然嘴上说着打不起来,哪次大军出征能不死人?
今天还谈笑风生一锅里盛饭吃的兄弟,明天可能就会客死他乡,魂归黄土。
他不敢想象,如果大正以后也会成为这样,在这片洒满鲜血换来和平的土地上。
唱起了西绝的歌,跳起了吐蕃的舞。
甚至形成特色集市专供吐蕃西绝这类侵略者游玩,共赏。
先前死了的那些兄弟怕是会难以安息。
大军不可逆转的还是走了,他们骨瘦如柴,眼神坚定,虽大灾之年衣衫破烂。
却抵挡不住那眼中的光与信念。
方林跨上马车,将两口大缸狠狠的封住,他有些后悔多吃了那颗土豆。
这些东西全部做了种子也得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全大正吃上。
可这段时间怎么过?
他赶着马车,将头靠在车窗上,身后六匹马打着响鼻慢慢的跟着。
他有些闹不清自己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患得患失,学会杞人忧天。
甚至操心起国家大事。
三天后,跃马坡上。
方林望着后方的烟尘皱褶眉头,烟尘中一匹马驮着一名穿着黑色衣服得捕快飞快地停在他面前。
“李伯成,救人。”
李伯成翻身下马,将那名士兵抱下来,望着他那发白的嘴唇,解下腰间水壶慢慢得灌进去。
咳咳-两声后,捕快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穿着大正铠甲的方林断断续续的说着:
“救,救,救。。”
方林将耳朵贴在他嘴边,慢慢听清,他说救下里程县,县内出现神秘力量在屠杀。
他在李伯成怀里接过捕快,将他平躺在地上,心里有些犯难。
土豆需要及时运回长安,这是军令,而张红义又没了音讯,这位捕快仿佛遇上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
让他很为难,前思后想望着还有五天路程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