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越过跪在地上的青年,在他们一众震惊中走到门前:
“你来早了。”
金翰将门打开,意味深长的向屋内看了看。搂着方林的肩膀说着:
“不,我来晚了,这些人已经不重要了。”
方林走的时候清晰的听见拐棍砸在肩膀折断的声音,李唤喷出一口鲜血,双腿跪在地上:
“我李家被你毁了!你不光毁了李家,你连你表弟也毁了,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方林随着金翰快步离开监牢,他有一肚子疑问要问:
“金翰,怎么回事?不分青红皂白的抓我?”
“还说什么?我是细作。”
金翰示意方林小点声,他伏在方林耳边小声的说着:
“跟你在一块关着的是五皇子吴林。”
吴林吗?那就说的通了,天下只有一座,也只有一个人能登上这个位置。
对于皇帝家的龌龊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很快俩人走进一座庄园,院内三步一哨十步一岗的站着一群士兵。
方林随着金翰走进正殿,吴乾正半躺在摇椅上,张着嘴享受着一女子剥的葡萄。
这女子身材高挑,不像中原女子那般柔弱,浑圆的大腿上裹着紧身的绸缎。
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挂着两颗呼之欲出的蜜桃,修长的脖颈上是冷若冰霜的脸。
方林从她的动作不难推出,这位女子以前应该是没伺候过别人。
你看那夹紧的双腿,还有那剥香蕉的手法。
让她伺候会出人命的。
方林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摇椅上的吴乾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坐直身体冲着方林笑了笑:
“方先生跟你说了吗?”
说什么?方林走到吴乾面前,在那女子诧异的眼光中拿走她手中的葡萄,转过身来一边吃一边走着。
拉了把椅子坐下后,长舒一口气:
“再也不想进那破地方,下次有点新意。”
吴乾笑了笑,不知是方林的错觉还是怎么的,在他的笑中埋藏着一丝苦涩:
“方林,张先生应该去了,七天前最后一位信使带来信件。”
方林听着吴乾在那将他回去以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大概意思就是说,太子被派去西征,綝王守卫京城,将京城守卫金武卫全部收入囊下。
并实行了兵变,据张先生的调查,这些都是半年前綝王布的局。
开始三位大臣被杀也是綝王的手笔,勾结西绝出兵也是綝王。
綝王的目的只有一个,骗皇上吴世相信是西绝进攻大正。
在国库空虚,四面楚歌,大将藩王都在外地征战之时。
踢开太子与牛孔魏将军,一举夺下皇宫,逼迫父皇下旨传位与他。
这就是綝王在太子西征时所做的事情,兵变很快,快到朝中大臣没有反应的机会。
全被一网打进。
而在岭南的秦怀王打着救驾的旗号,撕破皇上以前发布的藩王不入正的命令。
率部下现在已过襄州,再有三天就到长安。
而吴乾所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在这几个月与西绝对战,抢回城池的时候已经损失五万。
重伤两万,吴乾怕撤军回长安西绝再次反攻,走了就等于让出国门,那么大正百姓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方林,我现在怎么办?走也走不开,算是栓死在这了。”
方林努力消化着吴乾说的这些信息,略微沉思一下:
“安平城不能放,等待些时日吧,太子可以发招贤榜试着招些能人异士。”
“以安平为跟基地,先看一下天下,有时候不动才是上策。”
吴乾把手枕到脑后,自嘲般笑道:
“三弟好算计,如果我联合发一篇檄文来讨伐这乱臣贼子,是否可行?”
讨伐乱臣贼子?吴乾啊,怪不得綝王说他废物,军队大权,政务高官全部都在他手下。
你拿什么讨伐?
现在看到吴乾又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那女子喂着果蔬,心中暗叹:
张先生啊,这下可知道你来的时候脸上的释然了,摊上这样的主子。
确实够累心的。
“太子殿下,檄文就算了,咱们占着大义不妨等等看,待时机成熟在振臂一呼便可安天下。”
吴乾听到可安天下后,一骨碌从摇椅上弹起来,快步走到方林面前,脸上带着急迫:
“先生当真有计策可助我夺回皇位?”
如果吴世死了,太子拥有大义,振臂一呼时还是有几分把握,方林算了算。
如果有上四十万军的规模,再有牛孔魏号称军魂的存在,不难夺得天下。
只是岭南秦怀王手下四十万大军矫勇善战有些麻烦,皇宫估计会失守。
“等七天过后看看,皇宫是否失守,失守了就是咱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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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王姓祀名英,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帐篷内太师椅下,下方跪着三位头戴花翎,身穿墨色铠甲的年轻人。
祀英抓起一块胳膊大小的牛腿肉,狂啃两下,抹了抹嘴上的油渍:
“洒家想来思去,这襄阳城直接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