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过一次?还差一点给抓住了?”赵勇惊诧地看着陈洪凯。
陈洪凯点点头,“是。我不是接到郑局(清江市公安局局长郑成功)电话,说有人发现仇太出现在了青山镇吗,我于是和王丹丽,还有高长波等几位队里下面同志,我们一起乘车那晚赶往了青山镇。根据线索,我们直接追到了镇后的河滩上,发现仇太正和一个人打斗,和仇太打斗的人正是穿着风衣,身材单细偏高,同那个清洁工吴兴科及魏局邻居说的青年人很是吻合。
“我打算把这两人同时抓到清江审问,没想仇太突然开枪,和仇太打斗着的穿风衣青年也向我们扑来,此人用的是三截棍,还有飞刀,王丹丽被仇太击中,我们只好还击,仇太被我击中大腿和小腿没有跑掉,可这个用三截棍和飞刀的人趁我们抢救王丹丽,钻进河边的白杨树林子里逃脱了。”
“这人是哪儿人?具体情况知道吗?”赵勇问。
“在仇太未被灭口前,我和周明在病房询问过仇太一次。”陈洪凯顿了一下,因想起对仇太的这次询问还得到了个意外情况,此刻要不要通报给赵勇呢?但瞬间他想到此事太让人震惊,还没有给郑局汇报,况和赵勇的谈话也不关此,在刑侦队,不是女人们拉家长的场所,怎能知道哪里说那里。
无论什么事情、什么情报,该让多大范围的人知道,该让什么人知道,该让那些应知道的人什么时间知道,那必须是清清楚楚的,尤其在刑侦队,尤其处在他这个职务,这一点必须要注意要做到。竟管赵勇是他的副手、亲密战友,不该知的、或暂时还不能知的那就无须说,所以他迟疑了片刻才又道:“具仇太说此人姓陈,就是青山镇上人,名叫陈全生,周围人都喊他陈三。我当时就派了高长波等同志再次去了青山镇抓捕。高长波他们出发后,我打电话到青山镇派出所,让他们安排警力配合,那知扑了空。”陈洪凯长叹一口气,手搔了搔鬓角的头发,悔道:“我是不该打那个电话呀!要不,陈三可能现在就关押在了清江的看守所被拘留了。”
“无疑问,肯定是有人报了信。”赵勇问:“陈队,那下面的侦察方向放在哪儿呢?”
“就我刚才说的那些就定性魏局坠楼案是他杀不充分呢,还必须有实质证物支撑才能让人信服啊。所以下一步方向还是在调查取证上。魏局的遗书局里已经做完笔迹鉴定,前面正文确实是她的真实笔迹。可能是魏局苦闷时真想到过跳楼自毙,就写了遗书放在了那儿。但不知什么原因她未写完,也可能是她想到了儿子魏波,她死后儿子会很孤独。魏局离婚后前夫去了法国,而她一直也没有再婚。可后面签的“妈妈”两字与魏局字体不符,最后的日期也不是魏局的笔迹。为了进一步求证谬误,遗书送到了公安部物证鉴定中心,前天已经发回来了,证实局里技术处做的笔迹鉴定是正确的。让人意外的是技术处在遗书右下角还发现了一枚指纹,采集后队里在可疑人群里大范围秘密进行了采样比对,但始终未发现相同的。现在只好先把指纹比对放一放,争取在短时间内找到陈全生,只要抓住了陈全生,录了他的口供,魏局坠楼案就可能有所突破了。”
“这个陈全生,单凭他同那个仇太打斗过一次,陈队,去抓捕他,理由还应再压实点吧。”赵勇提出了他的顾虑。
“嗯,提醒的非常及时。”陈洪凯点点头。“但我们可以不以他同仇太打斗的事抓捕他,肖红军不是供出他吸食冰毒和海洛因吗,我们就从他吸毒这件事入手,将他抓捕后并入仇太事宜一起询问,理由不就充分了吗?”
“啊,陈队,还是你有办法。”赵勇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欣然又道:“那解决青山那边赵家几虎的问题,估计陈队也想出了良策。”
“那一边有你和郑局,所以我想的就很少,对了,”陈洪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魏局坠楼那晚,我在魏局书房北侧墙书柜底层,发现了两本用代号和英语作的笔记,经她儿子同意,我把带回到了队里。这几天晚上我翻了翻,你知道,我的英语是羊泾帮子水平,里面内容我多部分没有弄懂,可发现了几笔账,隐约的感觉,像是赵家弟兄给人行贿的几笔记数,估计对你们在青山的侦察有用,我给你拿出来你用像机拍下来带回去研究研究。”
说着,陈洪凯就去打开了放在文件柜旁边的保险柜,从里取出了两本塑料封面的精致记事本,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翻开到有数字记录的那几页,赵勇这时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偏头看那本子,边手就伸去翻着,边道:“何必这样儿费事呵陈队,你就把本子给我,我带去与郑局一起看看。”
“不,不是,”陈洪凯看着赵勇,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里面有好多地方我要把它弄明白,特别那些谶语、双重语、隐语像是在暗示什么,又像是想说明什么,弄通弄懂了,对眼前案子的侦破我估计会有很大帮助,所以我还想看看。而让你用像机拍下来,一是免去手抄费事,二是保持魏局手迹不变和原始记录格式便于分析,这一点对于我们搞侦破的人很重要。”
“对呀,陈队,我都没想到这些。好,我来拍。”微形像机他随身都带着的,赵勇掏出来就拍起来。
在陈洪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