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呀,肖红曼的死一定有问题,搞不好她可能也会成为肖红曼第二!她被自己的臆测吓了一身冷汗,回答话更加谨慎小心,她道:“实际肖红曼和我并不是人们想的那样好,她总是把我当成打工的,在一起她对我并不说什么,尤其是业务处理方面的事。”
“她和你谈过账走不平?你们账走不平有几次?最后又怎样解决的?”经英头俯在她的脸前问,显得特别关注。
“噢,谈过。但作为会计,账走不平是经常事,有时报账的写错一个数字,合计时有时粗心未合计准,她作为财务总监兼财务部长查到,那有不询问的,这时候经过查找把错误的数字改过来,将未合计准的账调平,问题不就解决了。”李娜心里又害怕又烦,想早点结束这样的询问和回答,抬起头来看着经英,小心地问:“经部长,我能说点儿想法吗?”
“请你到这儿来不就是让你说想法吗。”经英走到皮转椅前,一扭身坐了上去,道:“你说。”
“肖总监死了这么长时间了,她生前的事已失去意义,你说是吗?你放我回去吧,我女儿这时候还不知咋哭闹的找我呢!”李娜乞求地看着经英,“若有其它事,明天在你办公室或是我的办公室我们再谈好吗?”
经英嘿嘿冷笑了一声,“李娜,你就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该谈的你不谈,出得了这屋吗?”
“你问的我刚才不都答了嘛,还要咋谈呀?”李娜还把经英当成了平时的那个经英,仍幻想着她能放她一码。
“哈哈哈哈!”经英昂头狂笑了一阵,突然站起来俯身在李娜面前,“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啊,哄鬼吧你!我问你,仇太那天在肖红曼家,经理两口子吵架,你去探视肖红曼感冒好没好,经理走后肖红曼不可能不对你说点儿什么,那天她对你说了什么?说!”
“你说的是哪天?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李娜把经英望着,她真的是记不起来了。
“仇太最后去肖红曼家,那一次你和肖红军刚好也去了,仇太、你、肖红军、经理与肖红曼同处肖红曼家能有几次?时间不长肖红曼就死了,也应该是你最后一次去肖红曼家,你说你不记得了,你装是吧!”
这样一提示,李娜想起来了,那天室内只剩她和肖红曼两人时,肖红曼道:“这个仇太最可恨,拉着红军吸食海洛因和冰毒,现在又去贩以后怎么得了,蒋佛平不但不制止,我去制止让仇太从此不许接触我弟弟,要不我就去报警,蒋佛平竟然打我,当着仇太面抽了我一个嘴巴,李娜,你说这奇此大辱我怎能与他善罢甘休!”想到这儿李娜一个激灵:是不是蒋经理真怕肖红曼去报警,就将肖红曼灭口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蒋经理难到是……?那么面前的这个经英与蒋经理……?那望江公司呢……?她全身不由颤抖起来,以前她是从未朝这方面想过,可今天想到了又怎么能说,她油然的把经英胆怯地望了眼,道:“时间好长了啊,我真记不起来了。”
只见经英抬手向椅后的那个黑汉招了一下,那黑汉从旁边的桌上拿了一盒牙签走到李娜前,抓住李娜嫩白的手就将一根牙签扎进了李娜左手无名指盖里,李娜“妈呀”惨叫着,就要昏过去,一会儿她无名指缝涌出股鲜血,顺了露在肉外的一小段牙签“嗒嗒”的向下滴,李娜一声声惨叫,边叫边道:“我真记不起来了啊,妈呀!”
那经英又招了一下手,那黑汉这次拿了两根牙签同时扎进中指,扎不进,就拿了小锤打,李娜一声接一声的凄厉叫喊,“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我的妈呀,你们干脆把我一下弄死好了呀!”
经英在室内来回走动,边走手向下压了一下,道:“停。”黑汉住了手,但黑汉仍然站在李娜身旁随时准备着施刑。
李娜一边哭一边道:“她说仇太不该拉了他弟弟肖红军去吸毒,说蒋经理不帮着制止还抽了他一个嘴巴,说她要去报警哪,唉哟疼死我了,我疼得实在不得了哦!”李娜额上渗着汗,脖子前后扭动着,而她戴着手铐的两手腕,却被一边一个汉子铁钳样的手紧紧地攥在掌中不能动掸。
“还给你说了什么?”经英走到李娜身旁,停住脚步低吼着:“后来她去报警了吗?”
“后来她是准备去报警的,可一报警把她弟弟也带出也就没报,时间不长她就死了呀,经英啦经部长,我什么都说了,你该放我走了啊,我实在疼得受不了呀!”李娜脖子前后扭动得仍十分厉害。
“可她没报警你报了警,说,昨天那一男一女警察去你那儿,你给他们都说了什么?说了就放你。”经英俯首看着李娜,厉声低吼。
“嗤嗤嗤”,鬼叫似的门铃声这时低低地响起来,一黑汉走去开门,门开处,望江公司经理助理申季军走了进来,把李娜滴血的手指和疼得变形的脸看了看,对经英道:“不审了,一切都已清楚了。”
“清楚了?”经英看着申季军,知道不能再问,她心里猜测,可能是内线渠道已提供了准确情报,便问:“人呢?”,就是说把李娜怎么处理。
申季军扭头再次把李娜瞅了瞅,只说了个“六”,便走了出去。
经英听了大惊失色,而李娜一阵高兴,“六”不就是“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