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西北的路上,苏奕宁开始甩卖各种用不上的东西。
每到一个城镇,她都会租下来一间铺子,然后在铺子里售卖这些家具。
千工拔步床?一千两就能拿走,小紫檀的茶座五百两!
曾经是千金难求,现在被她以大白菜的价格购买,并且买了大量的牲畜家禽,就连黄牛驴都不放过。
“郡主,这么多的牲畜咱们要怎么办?”冷一处理好王府的事情已经赶来这边。
苏奕宁小手一挥,牲畜的幼崽全都收入空间内,紧接着就是一大堆的谷物饲料,全部收纳进空间。
暗卫们觉得郡主离开京城之后变特别……狂放,对他们已经不掩饰了,目前位置拿出来的东西和收起来的东西不知凡几。
“你们不用管,在抵达西北前先购买十万头羊,若是没有这么多那就用其他的替代,骡子,驴马,牛,都可以。”
西北的气候干旱,寒冷,风沙很大,许多的动物不太适合那边的气候,但羊却是相当适应的。
她有空间不怕有养不活这些牲畜!
“是!”暗卫按照她的吩咐分成了好几批人,开始进城采购每一个地方都会大肆采购,苏奕宁从来不会出面。
她早已变装成了男人的模样,满脸的胡茬和黝黑的皮肤,已经包裹严密的头巾,一看就是瘦弱的壮丁。
什么身份尊贵?什么身骄肉贵?全都抛之脑后。
皇上的追兵多次与他们擦肩而过,没有察觉半分。
一路奔着西北而上,历经了一个月的时间。
韩韫深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急的嘴上涨了不少个燎泡,可是他分身乏术,西北这边边境突厥四起,时不时就回来骚扰。
一边是心爱的人,一边是保家卫国,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自己心爱的人。
在他把边疆事情处理好之后准备回京的时候,再次收到了苏奕宁传递来的信件。
只有一句话,我没事,你安心等我。
这一句等我,让他心潮澎湃。
西北大营。
大营门口的士兵保守风沙的侵蚀,眼睛都被吹的通红看不清东西,望向远处的时候,都出现了幻觉。
“哎,老二你说我是不是太馋肉了?我居然看见有羊群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老二应声望去,眼睛都直了:“大哥啊,不只是你出现幻觉我也看见了,艾玛那羊嘎肥嘎肥的!”
由远及近,浩浩荡荡的数万只的羊群缓缓朝着他们驶来。
“快,快去报告王爷,就说北大营被羊群进宫了!!!”
老二手中的长枪都顾不得了,杀鸭子就跑了起来,速度都快出残影了。
“王爷,王爷!!!敌袭敌袭!!”
“什么?”韩韫深正在沙盘面前研究着地势,没想到居然青天白日就敌袭?
“您快来看看吧,咱们北大营被数万头羊包围了,一定是敌人的阴谋!”老二头盔都跑的歪了,气喘吁吁。
韩韫深拿起二话不说拿起头盔带上,召集人马出了营地。
手拎长枪,跨坐高头大马上眯着眼看着密密麻麻的羊群。
“王爷,咱们都好久没开荤了,您说要不要……”一旁的士兵看着羊群留着口水,自从王爷出事他们就没有吃过一顿好的。
现在这么多的羊,偷偷的抓走几只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韩韫深凌厉的眼眸看了那名小兵一眼,冷声道:“军中纪律第一条是什么?背诵一遍!”
小兵缩了缩头,一脸惭愧道:“王爷属下错了,军中纪律第一条,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哪怕是给我们的也不能要!”
“以后再说这种话,军规处置!”韩韫深与战士们同吃同住,属下对他十分信服,自然不敢在说话了。
只能看着山羊撸几把,时不时的吸溜一下口水,那可怜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笑有无奈,的确是他这个将军的错。
一封封向朝廷要粮的信传入京城,却如同石沉大海,他们已经快两年的时间没有发军饷和军粮了,若是早先家底厚实这会人都得饿死了。
韩韫深知道这是皇上故意的,他是防着西北怕他们兵强马壮后造反,可没有想过这边的人还在打着突厥。
时不时就有敌寇来烧杀抢夺,没有粮食拿什么来打仗?
远处传来马蹄响声,一个个细小的黑点变成人形。
“什么人?”
“这里是北大营军事重地,请绕路!”
两个士兵高声冲着人影高声喝道,对面的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快马加鞭驱赶着羊群。
“王爷,怎么办?”这么多的羊会不会其中藏着什么东西啊?
忽然由远及近听见有人再喊王爷的名字。
“韩韫深,韩韫深!!!”
韩韫深生怕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这声音太熟悉了是他梦寐以求的声音!
【小宁!是她来了!】
“驾!”双腿夹紧马腹,挤进了羊群中。
苏奕宁也看见他了,快马加鞭冲到羊群中间,翻身下马冲到了韩韫深的怀中。
几个月不见,他瘦了也黑了,菱角更加分明了。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