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区,常年干旱风沙戈壁十分多,所以很难种植,养殖上也没有北衡的游牧民族发达,但羊却是特产。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苏奕宁手中的信没有看完,捏着信忙着询问,放下手中的礼物后,她更想知道人什么时候回来。
冷一垂首站立:“王爷没跟属下说。”
“行吧,我自己看看信里有没有说的。”苏奕宁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认真仔细的看信。
仔细发现信中的内容并不是一天完成的,而是每天都写一点给她。
“小宁,我到西北了,风沙很大,空气很干,你来了一定会不习惯的。”
“那个张监军看我很不爽,每次都在挑刺,让我找了个借口给砍了。”
“皇上派来的将军看起来人还算可以,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是有点憨。”
信中有军中要事,也有民间趣事,还有一些风土人情的故事。
每页信纸都写的十分仔细,仿佛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看得苏奕宁热血沸腾,有种想要立刻过去的感觉。
很快这份喜悦被人打断了。
韩韫深来信的消息宫里已经知道了,皇上召见她进宫。
苏奕宁是最讨厌的就是进宫,自从上次进宫之后皇帝就很反常,再加上现在一系列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得怀疑与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红莲教皇帝仍旧是放纵的态度,厉王的突然离开皇帝真的不知道吗?
那次人贩子之后的事情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后续虽然丢孩子的人好像是少了,实际上并不是。
这个拳场一开,买卖人口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其中步伐有一些孩子被卖入其中。
苏奕宁也没有时间多想,收拾了一下就做上了去皇宫的马车,她的身边跟着冯新月。
“郡主,奴婢这样会不会污了陛下的圣目,从而怪罪您。”她十分担忧,自己脸上的疤痕的确影响美观。
“一会你就在外面等我就行,遇见事别慌有我在。”这也是苏奕宁第一次带侍女进宫,之前王氏安排的那个小丫头都给抛到了脑后。
车厢内气氛变得安静,苏奕宁闭目养神的靠在侧壁上,冯新月欲言又止,她贴了贴干裂的嘴唇:“郡主……”
“嗯.”
“那个李氏的事情其实您是清楚的对吗?”
“嗯。”
“您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了?”冯新月咬着自己的嘴唇忐忑的看着她。
苏奕宁缓缓的睁开眼眸,冷光一闪,沉声道:“你觉得我是个圣光普照大地的圣母吗?”
这句话没冯新月没有听太懂,但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干巴巴道:“您是个好人。”
“呵,你有没有听过若想打仗必定先杀己方圣母,保护敌方圣母这句话吗?”李氏明显就不是个好的,孩子也已经养歪,至于能不能矫正,她不关心。
“呃,奴婢没有听过,善良一点的人不好吗?”冯新月的年纪不大,比苏奕宁要小个两三岁的样子。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她蜕变许多,让大家无视掉了她的年纪,对于有些事情仍会疑问。
苏奕宁笑着问道:“我问你,如果你在路上遇见一个快要死的人向你求助你会怎么做?这人长的非常玉树临风,俊逸不凡。”
冯新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歪着头道:“是在什么情况下?”
“两军对垒的情况下。”
“那我会救的,然后把他交给主子!”冯新月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这个人是敌对的,那不就立功了吗?
“哦?这么好看的人你不想据为己有吗?”苏奕宁戏谑的看着她,纤细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颚充满了蛊惑。
“你难道不想找一个玉树临风的夫君吗?人们不常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冯新月面色突然爆红起来,憋着气:“主子,您是不是话本看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以身相许,再说了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啊!”
“而且两军对阵,突然出现个好看的人您不觉得奇怪吗?好看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我方没有伤亡那一定就是敌人的!”
苏奕宁松开她的下颚,开心的畅快大笑:“好,好好,本郡主没有看错人!”
可能是笑声太过张扬魔性,她又变成懒洋洋的模样,靠在墙壁上:“记住,做人不能拎不清,也不能圣母。”
“你那继母若是个好样的,就算是闹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没有你她也会这般。”
冯新月潜意识中是想要摆脱的,她不想一辈子都变成这对母子的奴隶,所以那天她没有阻止李氏的行为。
“多谢郡主不怪之恩。”她怕郡主觉得她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不敢用她,在她的心中郡主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就算死她都不会背叛主子的。
冯新月刚出生没多久母亲就病死了,她一直跟着郡守父亲日子也不算难熬,吃喝用度都随着她。
后来李氏进门了,又给她生了个弟弟,从那以后她的日子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什么都得依着弟弟,因为她是女孩以后要嫁人的。
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变成了一个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