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这老头可真舍得,把自己的贵女送给她当侍女?
没等苏奕宁拒绝,韩韫深厉色拒绝。
“不行!”不信任的人他不可能把人放在小宁身边,而且他也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咳咳咳。战王您也不必惊慌,郡主不是还没答应呢吗?”
相比较冯弘更加地相信苏奕宁,一名女子能千里迢迢来赈灾并且自掏腰包,人品可是要比王爷好上许多。
“你的女儿在哪里?为人如何?我可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其实一个侍女来讲对她无关紧要,不喜欢随便扔到庄子里就行了。
冯弘微微抬起头看向了她,沙哑道:“老朽愿意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但你们要答应我照顾我女儿,要求不高只求能有个安身之所。”
韩韫深冷哼:“哼,冯弘你别没有提要求的资格,你的子女就算不说出来在哪我们也找得到!”
“至于幕后之人无非就是朝廷中的那几个咸鱼烂虾罢了,杀了便是。”
苏奕宁被他这话震得下巴都差点下来,韩韫深不亏是战神,对待乱臣贼子绝不留情。
“呵呵,如果不是呢!”冯弘浑浊的双眼中爆发出一股精光,老谋深算的模样让人恨得牙痒痒。
这句话成功地引起了韩韫深的注意,内患还方便搞定若是外忧内患那就另当别论了。
“冯大人,其实现在说这些都为时过早,你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有没有价值,谁知道你会不会随便的说点什么,毕竟国家与国家之间就是那么回事,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的。”
苏奕宁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他,只是这话让她想起了原身的母亲,风华国的皇后,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这时候她脑子把京城中与薛紫欣年纪相差不太远的男人全都盘点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厉王的父亲好像也蛮符合的。
还有南阳王欧阳家也都年纪将近,当年都成在京城中……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依照薛紫欣对皇帝的恨意,联手其他人来造反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郡主真是小心谨慎,这样吧我提前透露一点你们感兴趣的消息吧,厉王的身后还有其他人。”
冯弘的嘴角得意的勾起,神色稳如泰山,从他们的表情中已经明白这事情成了。
……
两人回房之后,苏奕宁叹了一口气:“韩韫深,你说咱们咋办,这还没等造反呢就已经风雨飘摇了。”
看似固若金汤的承天朝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渗透了许多年,就连朝中的大臣很可能也是内奸。
韩韫深常年镇守边关,对于朝中的事情不上心,只要给粮给人就行了,默默的守护着他的国家。
“我要回去一趟西北,京城这边看来我不能跟你一起了……”
他想过他们会分别,但没有想过是这么快。
苏奕宁担忧道:“皇上怎么可能会同意你回西北,他一定会怪罪的!”
韩韫深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十分不舍:“皇上他不敢。你放心回京即可,只是,京中的一切就要靠你来面对了。”
“你放心,有我在没意外,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苏奕宁反握住他的手,以示让他安心。
别看赈灾这种事情,皇上让他来办,可实际上是在消耗他的金钱与时间,区区数十万担的粮食够干什么的,更别说那三十万两了,连修厕所都不够。
若不是因为地动,许多商人跑了留下了大量的货物以及百姓们的全部加入,事情根本没有这么快解决。
地震只是一个开始,很快第一个干旱就会来临,干旱之后就会是洪水,蝗灾,疾病,瘟疫,未来的几年人们都很可能喘不上起来。
翌日,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韩韫深带着一队暗卫离开了。
浓重化不开的黑夜吞噬了他们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这时苏奕宁的身边只剩下了刚刚买回来的那些暗卫。
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这些暗卫的钱还没有给韩韫深,算了……以后再说吧。
她将继续自己的旅程……
“冯大人,快要到京城了,你做好准备了吗?”他到了京城就凭借他在都辽郡做的事情,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郡主老朽从贪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人呐这一辈子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年少时我也曾想做个好官,可这个世道根本不让你做呀!”
冯弘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容,面对死亡没有一个人是不害怕的,唯一就是有那么一两个人不舍罢了。
人活着就为了那碎银几两,为了这张嘴,你想要世间皆黑唯我独白那是不可能的。
冯弘的妻儿找到了,本以为会过的很好没想到过的凄惨无比。
护送他们离开的侍卫和下人串通一气把他们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抢了,还差点被流民给欺负了,若不是他们拼死一搏现在已经成了灾民的口粮了。
苏奕宁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与想象之中十分不一样。
她的脸上带着两道纵横的伤疤,弯弯曲曲像是蜈蚣一般,一双水波流转的眼眸凌厉决绝,周身弥漫着一股匪气,是那种老子不要命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