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内变得诡异般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韩韫深与苏奕宁的身上,就连大殿中央美艳的舞姬也不能吸引半分。
韩韫深对着皇帝拱手行礼:“陛下,我们二人已经想好了,决定和离……”
苏奕宁也急忙的点点头,突入起来的和离让她有点不太习惯,可想一想这也是不错的束缚自己的婚姻消失了,反而多了一个朋友。
他明显地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喜悦,由不得垂下眼帘失落地想到:与我和离真的这么高兴吗?
没想到皇上笑得更加高兴了,笑容逐渐有些变态的视感,他爽朗一笑:“哈哈哈哈,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朕也成全你们!”
没想到后面话让他们二人与朝臣都目瞪口呆:“爱卿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话锋一转变成了:“爱卿啊,今年你二十有六了吧?”
韩韫深脸颊的肌肉微微抽动,心中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但还是回答道:“是的陛下。”
“既然如此,朕给你做个媒吧!朕将二公主君月心许配给你如何?”好家伙上一秒和离下一秒就无缝连接了?
苏奕宁的眼睛都要瞪成了铜铃了,皇帝老儿这是在搞些什么?
“陛下,臣现在并没有娶妻的心思。”君月心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嫁人一次了,现在许配给自己是想做什么?
驸马?若是他当了驸马那么从此以后就去朝堂再也没有关系了,这也是皇家控制某些朝臣的一种手段。
韩韫深的脸色阴沉,双眸乌黑晦暗不明,周身都散发着我不开心的气势,皇帝听到拒绝的话散发着精光的眼眸微微眯萋,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两人刚刚还是君臣和睦瞬间转变成了针尖对麦芒,稍有不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陛下,高祖曾下旨战王府历代继承人皆是摄政王,婚姻自主,您忘了吗?”韩韫深低沉浑厚的嗓音传遍整个大殿。
这时候有几个吏部官员才想起来这道圣旨,立刻冒死跪在皇上面前:“陛下当年高祖皇帝的确下过这样的圣旨,并且表示只要是继承人没有造反就永远是摄政王,不能剥夺……”
苏奕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圣旨?心中卧槽一句,她就说呢为何一个战神非死不可,看来这道圣旨就是祸端了。
在看皇上黑如锅底的便秘脸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看来皇帝非但没有忘记而且还记得十分清楚。
“皇上,臣早与韩子安等人分家,王位臣可以不要但请他立刻搬离王府。”
韩韫深乘胜追击,君文博这人一心相当明君,自然不会对言官等人实施暴行,所以他这番要求并不过分。
“呵呵,摄政王?呵呵呵呵……”皇帝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是怒不可遏了,宽厚老实的面容已经变得狰狞。
苏奕宁生怕皇帝突然发难,下意识就紧紧地抓住了韩韫深的大手,生怕出乱着把人给丢了,同时眼眸也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已经在盘算若是真的被抓,她用什么武器最好呢?
这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拍,韩韫深在无声地安慰她,让她放心别紧张。
两人的互动早已经被皇帝收入眼底,随即收起刚刚阴冷暴怒的表情:“好,爱卿既然有高祖的圣旨在,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高祖的旨意皇上自然不会反抗,韩韫深可以变成摄政王,但苏奕宁就无所谓了,他能赐婚一次就能赐婚第二次!
这一点韩韫深也想到了,苏奕宁也想到了可她还是会坚持这样做,她与韩韫深之间的关系轮不到别人来做主,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原身。
敢娶她的也要看有没有命活到成亲的那天!
一场宴会吃得众人心惊胆战,离开皇宫之后苏奕宁才松了一口气,坐上马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在颤抖。
韩韫深见状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开始揉搓,一边揉一边解释:“吓到了吧?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是这样,吓得我连连做噩梦呢。”
本来还想抽回自己手的,一听到他在讲自己的故事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得不说这样的方法的确好用。
“我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那时候父亲十分严厉,第一次看见人头滚落在我脚下的时候居然吓得差点尿裤子……”
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苏奕宁从他的描述中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韩韫深,怀里抱着一柄与自己身材不符的大刀,摇摇晃晃地在军营中站岗。
“噗呲”不由得笑了出来,眉眼间满是温柔,莞尔一笑,柔情入骨,融化了韩韫深这颗冰冷的心。
十分适时宜地把自己的手松开,关切的询问:“你看看是不是好了很多,当时我父亲也是这样帮我揉的。”实际上当然不是,因为他在战场上从来都没有怕过。
那颗头颅滚落是他亲手砍下来了,虽然那时候他才八岁,斩杀敌军头颅已经不知多少。
“小宁……我们和离了。”
“嗯。”
和离没有想象中的喜悦,也没有什么难过,一切都如平时那样。
韩韫深却觉得十分难受,因为抱抱没有了,穿衣没有了,任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