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吴兴带着账册进宫了。
却被告知皇上在听悟尘法师讲经,需要两个时辰之后才能结束。
他心急如焚,这时候讲什么经,急的在原地不停的踱步,他更加怕审判结束,沈良承受不住酷刑而认罪,那一切都无法挽回。
一旦用刑最差的也要落个残废,以冯源的尿性肯定会动用大型,只希望周永生和肃穆亲王给点力,稍微拖延一些时间。
吴兴跪在御书房前承受着烈日照射,汗水滴滴答答滴落,背脊已经被汗水打湿又晒干形成一块块白色的斑驳。
膝盖下的青石板越来越热,烫的皮肤出现一个个的小疙瘩,最后变成暗红,深紫色,膝盖又疼又痒。
就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天籁之音:“吴大人,皇上招您进去。”
吴兴眨了眨被汗水蛰疼的眼眸,踉跄着准备站起身……
“噗通”一个身形不稳重新跪在了地上,身旁的小太监赶紧把人扶住:“大人您小心脚下。”
御书房内到处飘荡着烧香的檀香味,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显得室内宛如仙境,有种飘飘欲仙乘风去的感觉。
闻着这味道的吴兴眉头紧皱,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看着面色如常的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
“皇上臣有新发现,臣举报内务府与皇商欺上瞒下,内外勾结欺上瞒下,将低廉价位购买的物品报以高价,3文钱的鸡蛋竟然报价高大三十四两白银。”
“天价的东西更是不知凡几,每年国库的钱都不够用就是被他们这些蛀虫给掏空了,皇上这是账册请您查阅,阴阳账册分为两种,一本是真实的记录,另一本就是上报的账册。”
御书房中诡异般的寂静,只有皇帝翻越纸张的声音,他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竟然气笑了:“好,好,好,好一个我承天朝的大商人,好一个内务府!”
大内总管高严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这声音听着都疼不含半点掺假,他又惧怕又委屈道:“皇上息怒,老奴失职。”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而
。是跪在地上十分委屈,他最了解皇上的为人,两人从年少到中年,两人互相扶持不知躲过了多少次磨难。
“高严,朕这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为朕办事的么?”君文博虽然愤怒却不怪罪,高严这人胆子相对上很小,他很怕自己被别人替代,所以任何人贿赂他,他都会如实禀告。
甚至后宫的宠妃贿赂他,都会请示是否要透露自己的行踪,这么多年他就没有胆子大过。
“皇上,老奴自小就在宫中长大,对外界的事物的确不是很清楚,可是皇上这价格从您登基那刻起就是这个价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改变过,所以老奴才没有感觉不对。”
是啊,这事情不是一天半年成就的,而是从更远的时间开始,这时君文博让他先站起来说话。
“皇上此事沈大人是无辜的,他被人陷害了,这么多年他尽忠职守早已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如此怎么会找不到脏银?试问有史以来哪个贪官会如此啊!”
在一旁观望的悟尘法师突然说话了,眼帘低垂,脸上一如既往的悲天悯人之色:“皇上,沈大人的事情的确存有疑点,不如暂押大牢,在进行审理。”
吴兴焦急不已,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半天了,若是在犹豫沈大人怕是不保。
皇上的态度让人作摸不定,不紧不慢的模样让人恼火可又不能太过明显。
他点了点头赞同悟尘法师的话:“高严,你跟吴兴走一趟,就说有新发现暂押大牢不审理。”
……
三司会审再次开审。
“周大人,您还在研究卷宗?不知您研究出什么来了吗?找到了赃款的下落了?”冯源嘲讽的语气十分明显,那稳超胜卷的模样差点让周永生破功,上去撕了他。
周永生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冯大人还真是关心沈大人,这不还真就让我给找出来了。”
找出来?冯源的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不可能找出来的那卷宗他看了无数遍,没有丝毫的破绽。
“本官认为这卷宗是假的,尤其是这账册上面写着
。沈大人交给对方三十万两采买,实际却收了回扣十万两,另外的十万两是采买司与内务府贪墨,可是根据日期,那日沈大人根本没有拨款!”
“还有,这上面的日期与户部出账相差甚多,如果用这个账本的金额来计算那么户部此时已经被掏空了才对,冯大人,被掏空的是内务府才对,而不是户部!”
周长生心思缜密,拿到账册的时候就感觉出不对劲了,立刻与户部的支出账本做了对比,这才让他发现端倪,就算作假这银子支出是唯一不能作假的东西。
“周大人,这又能如何呢,沈大人是户部尚书整个户部是他的天下,想做点手脚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再说了,两名户部侍郎都可以作证。”
这屎盆子必须弄到沈良身上,他冷笑:“周大人您一直阻拦本官用刑难道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就连肃穆亲王也转向了自己,周永生知道自己不能在阻拦了,他冷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冯大人,本官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