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宁在想怎么出宫的时候,沈良那边已经遭遇了酷刑。
刑部大牢。
昏暗潮湿的大牢中灯火通明,鞭子挥舞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刑房内吊着只穿白色内衫的男人,他低着头看样子已经昏死了过去。
牢头嘴里叼着牙签,轻蔑地一笑:“给老子泼醒他。”
狱卒往身边的水桶中倒了大袋的盐进去,随意的搅了搅盐粒还没有完全融化就已经泼在了沈良的身上。
此时他的白色内衫已经被血水染红,一声惨叫响彻牢房中……
“呼刺,呼刺”喘着粗气,眼睛被盐水杀得生疼,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人疼得在打摆子。
鞭子抽裂的肌肤中夹杂着未融化的盐粒再次与血水混合,一直侵蚀着他脆弱的神经与血肉。
“沈大人若是想遭罪你就招了,咱们哥几个也免得受累你说对不!”牢头用鞭子手柄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笑得欢。
“呸!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沈良绝对不会向你们这群小人屈服的!”沈良扭过头不再看狱卒那丑恶的嘴脸,他知道在没有开审之前他们不能杀死他,现在只能期待战王妃了。
他紧闭双眸不再言语,气得牢头还想挥鞭子抽他却被一旁的人拦了下来,:“哥,今天够了不能再打了,打死了我们都不好交代。”
“呸!饶你一命,等你定罪的老子抽死你!”牢头恶狠狠地说着。
……
冷宫,这里常年鲜有人迹,这里成了她最好的躲避之处。
她躲在一处废弃的宫殿中,点燃一盏昏暗的油灯,面前摆放着她从高严小书房中偷来的木箱。
“这是什么?”箱子里最顶上有一个小竹筒,用红绳绑着,晃了晃发现里面并没有什么声音,顺手放在了一边。
箱子下面还有一层,里面有一本较厚的书籍,这并不是什么账册而是一本记载皇帝这些人的喜好与做过的事情,好像是一本日记。
整个箱子都要被她给
。拆了,都没有找到账本,她懊恼地挠了挠脑袋,这帮人真能藏啊,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了?
她仔细地回忆那天两个小太监的对话,其中提到一个词……采购?
淦,她找错了目标,采购那里肯定有详细的记录,毕竟要靠这个跟上面要钱呢,欺上瞒下不就是在这样的环节中吗?
这个采购应该是内务府中的采买司,管事应该就是其中一人。
从空间里拿出一张地图,这地图上精准标注着皇宫中各个建筑,就算废弃的冷宫也在其中,之前人多不太方便拿出来。
采买司居然离自己这里不是很远。
半个时辰后。
皇宫中远处时不时亮起火把,那是御林军巡逻的身影。
她躲在一处茂密的树冠上,茂密的树枝足以隐藏她的身形。
远处东方天空已经开始出现一抹红色,黎明即将破晓而出,而这时候是人最困倦的,她一个闪身跳下了大树。
采买司与皇宫的进出口十分接近,这应该是方便采买运输,这些食物来到这里之后会进行分拣精挑细选后,在送到御膳房。
真不愧是富得油流的差事,一个小小的管事的房间内屋可以用低调奢华来形容。ωωw.cascoo.net
衣架上搭着的外袍是普通的官服,而内衫却是千金一尺的冰绸,还有桌子上不起眼的小把件也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屋内燃着皇帝才能用的龙涎香,嚣张程度可想而知。
她来到床边看着打着呼噜的采买官在他的动脉上用力一掐,人瞬间昏死过去,接着把人五花大绑起来。
不出意外她找了最近时期的采买账册,好家伙,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以为一个鸡蛋十两就很贵了,没想到他居然报价四十两白银一枚鸡蛋。
她收起这些账册随即把人用麻袋装上扔到空间,随即她离开了……
“站住,你是什么人?”没想到前脚出门后脚就遇见了来巡视的御林军。
她深吸一口气,面色惊恐战战兢兢道:“大人,女婢是给管事送洗脸
。水的。”
这时候侍女的确也该起床了,她这个理由也算合理。
现在她脑子里想的就是如果御林军找管事咋办,毕竟现在人还在她的空间里,不如……
高大的御林军在苏奕宁面前像是一座小山,一个步步紧逼一个节节后退,她缩着脖子退到了角落里。
“大人,奴婢要去……啊!”她震惊看着面前把自己挤在角落中的士兵,这人不是想要非礼宫女吧?真是什么点背的事都让她碰上了。
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被一个士兵壁咚?
“小丫头,你怕什么不如……呃~你!”士兵突然瞳孔放大,说道一般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里,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苏奕宁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这人的皮还真硬,差点针都扎不进去。
故技重施,她在次给士兵套上麻袋,然后扔到空间里。
多亏这士兵是一个人来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就在她迈着欢快的步伐准备走出采买司的时候,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