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啊啊!”吕栋突然十分委屈地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起来是真的难看,但也是真的委屈。
在他们眼里这些事情就是日常,天天招猫逗狗,玩玩女人,在吃吃喝喝就是他们的日常,突然有一个疯女冲了出来,给他们当头一棒。
“吴大人我想见见父亲……”秦子晋更加聪明一点,他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大条了,若是没有父亲出面他可能会被罚。
“这样吧,他们几人先暂压大牢等本官上报刑部与皇上之后在来升堂审理!”这件事他一人不好处理。
案件既然进行了受理,那她也只能服从对方的安排,她没心没肺地离开了。
当天夜里冷一几人披星戴月赶回王府,脸色不好道:“王妃事情正如您所料,他们买通了阿秀的家人,现在她也被家人逼迫同意反咬您一口。”
她懒洋洋的靠在床帐上,眼眸要睡不睡地眯着,听着冷一的汇报已经那家人的态度以及阿秀无奈的妥协。
内心她对阿秀还是有点期待的,只是她好像败给了现实,不过没关系自己不是早就想好了么。
“王妃您还好吗?”冷一见她不说话担心地询问。
“我?没事啊,就是有点困了呢,去让陈忠把店里的损失清点一下,明天该咋办就怎么办。”情绪有点低沉,鼻音有些重好像是在委屈面。
“是!”冷一行了一礼之后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苏奕宁和韩韫深,她熟练地为他换尿布擦屁屁,然后清爽干净地躺在床上。
“韩韫深,你说明天阿秀会如何呢?”
韩韫深在内心回应:“你这么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也觉得她会背叛我么,其实我觉得正常那样的家庭想不妥协也难呢?”苏奕宁知道在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中,出生就是错误。
若是不好看还能好些,可偏偏她长得漂亮可人,这样的阿秀在父母的眼中就是摇钱树,他们不会考虑她的死活只想知道女儿能卖多少钱。
人性的恶随着时间的变化在日夜增加,以前只是想把女儿送给员外什么的当小妾,现在她与侯府伯府牵扯上了对他们来讲这是天大的好事。
不用冷一描述她都能想想到,这对父母那贪婪的嘴脸与侯府讨价还价时候的表情,至于女儿到那里能否活?无所谓了。
韩韫深听着她的碎碎念,时不时地给出回应没有一会的功夫他的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一向生龙活虎的她也会感觉到累与疲惫,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她的打算他都清楚,想要让王府安然无恙那势必要与皇帝有所牵连。
她对他说,她要做京城中第一恶女比三公主还要霸道的存在,同时也要做皇帝手中的刀!
他很想说这件事很危险,一不小心很可能小命就没了……这时他恨不得自己能蹦起来,帮她处理这些她不该承担的琐事。
夜深了,遍体鳞伤的阿秀被关在破旧的柴房中,她听着母亲从正房中传来的声音。
“阿秀这次也算是有本事,能跟侯府扯上关系。”阿秀母亲第一次对她这么满意,难得用了好语气。
关老汉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时不时咳嗽几声用沙哑的声音道:“阿秀也不错,那就是到侯府享福了。”他们夫妻都觉得去侯府就是享福。
可他们的小儿子听说的不是这样,他对自己的姐姐还有几分感情:“娘,姐姐是得罪了人家,去了没命了怎么办?要不我们不让姐姐去吧,她在家也能赚不少钱的。”
关氏狠狠地白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恨铁不成钢道:“她不去那你的亲事怎么办?你准备当和尚吗?就算去死了那又能如何,谁还没有死的那天啊?”
“可是…姐姐她走了就没有人洗衣服了啊。”家里的活几乎全是阿秀在做,他喜欢姐姐在家这样他就可以不干活了。
“你是不是傻,你姐姐不干活能怎么样,侯府给了咱们一百两,一百两呢,到时候买两个下人不就行了,还愁没人干活?”关氏把一切都想得很美好。
唯独阿秀的生死抛之脑后,柴房的阿秀已经全身冰冷,脸上一片冰凉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泪水满面。
粗糙的小手紧紧抓着衣裙,脑中不断出现战王妃那张纯真又真诚的俏脸,她是第一个对自己露出善意的人。
一个陌生人都能对她如此,而她的父母巴不得她早点死为自己的儿子换钱,弟弟对自己的善意也有所目的。
这个家让她全身冰冷如亲临寒潭,她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房梁……
再解开腰带的那一刻她停下了,回想这十多年不是人的日子,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不恨。
想到这里她手中的腰带又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靠坐在稻草堆中……
次日清晨,旭日东升,院子里的大公鸡尽职地打起鸣来。
“吱嘎”柴房的大门毫不客气地被推开,昏睡的阿秀被阳光晃得睁开了眼睛,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此时大脑迷迷糊糊。
“唔,娘?”她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仍旧老老实实地叫人,没有任何不满愤恨的情绪。
“娘,你干嘛啊,我还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