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老战王这页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韩韫深父亲与亲生母亲的名讳,而王氏也记录在册,她的名字随意写在了边边角角的地方。
“这是王氏的名字?已经模糊了。”是的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何被两滴墨汁晕染,依稀只能看见个王字。
“咦?怎么会这样?”陈忠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那么王氏到底算不算正室?
苏奕宁思索片刻明白了缘由,她看着族谱沉声道:“可能老王爷并不想承认她,可又不得不承认,所以才会这样吧?”
族谱看了她也总算搞明白了人际关系,从族谱上来看韩韫深还有不少的姐妹……比如表妹什么的。
她揉着酸胀的脖颈刚坐下休息,小翠就前来禀告:“王妃,李家村的村长前来求见。”
“不见!”她可是王妃,是什么人想见就见的吗?自己做下的事那么就自己来承担。
李家村村长睁着浑浊得双眼望着战王府大门内,内心期盼王妃能够出来见他一面,不对,是能够见他一面。
当日投毒事件让李家村损失巨大,因为村民陷害王妃让整个村子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苏奕宁表面上没有任何追究,甚至大方的绕过了那对夫妻,让他们平安无事的好好的生活。
但她中断了所有与李家村的生意往来,并且与李家村有姻亲关系的人家也不会雇佣,这就是天大的惩罚了。
“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王妃吧……”苍老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若是不能改变他们村势必会灭亡。
现在他们村子成了臭狗屎,有名的穷村,别说成亲了就是找个零工都难,一听说是李家村的人全都摇头。
村子里的男丁定亲的取消了婚礼,若是不想取消那就高价来娶,女子要求更是过分,不给聘礼不说还要高额的陪嫁。
门房也看不上他们,敢害王府那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老丈咱们这是王府,不是菜市场你相见就见?王妃岂是那么好见的?你们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啧,门房对他们嗤之以鼻道:“谁敢见你们啊,万一你们不想活了直接行刺怎么办?”
这几句话把村长怼的哑口无言,是啊!王妃怎么是说见就见的呢?能为自己通报已是天大的恩赐。
等待许久仍旧没有王妃的踪影,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背影萧瑟又有一丝悲凉。
而陷害苏奕宁的那对夫妻在村子里过得日子苦不堪言,比充军都苦,精神与身体都遭受着折磨。
……
阴历七月十四,迁坟之日。
苏奕宁仍旧那身素服,端坐梳妆台前,偌大的铜镜中映出一个容貌娇媚纯真可爱的女子。
秋水剪瞳的双眸,如同鸦羽般卷翘的长睫相似一把小扇子,在眼睑处留下一道阴影,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小巧的琼鼻,不点自红的朱唇,唇珠如水滴般。
皮肤白皙有光泽,脸蛋娇媚如月,细腻的脸颊几乎看不见毛孔,光滑的如刚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嫩。
望着镜中的自己她愣住了,镜中的容貌与前世的自己有八成的相似,当初穿来的时候原身瘦的脱相。
本来她也不是太在乎容貌的人,所以极少照镜子,计算不在意也还是不太愿意看自己那张皮包骨的脸。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个月的时间,她用最慢的速度调理身体,没想到恢复容貌的原身与自己是那么相似。
她缓缓站起身对着镜中人一笑呢喃一句:“你在那边还好吗?欠你的我都会为你找回来……”
“备马!”身子好了前世一些技能也掌握回来了。
素服长裙配上骏马引来了许多人的瞩目,那战马正是战王爷韩韫深的座驾,没想到对待王妃这么温顺。、
当然温顺了,苏奕宁为了骑上这匹马泉水灵药不要钱的喂,这匹已经聪明到可以通人言了,不需要命令就知道该往哪里走。
快要到苏国公府的时候,前面十字路口处薛虎已经等候多时,见到自己的外孙女前来他的心一热。
一想到要接自己心爱的女儿回家,内心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苦涩,喜悦,全都交杂在一起。
“外公,我们一起接娘亲回家吧!”苏奕宁说的十分自然,好似多年以前就应该如此。
薛虎红肿着眼眶,哽咽道:“好,好,我们接你娘回家……”
苏国公府此时朱门紧闭。
苏奕宁站在门外朗声道:“去告诉严氏若是再不开门可别怪我拆了这朱门,扬了你们老苏家的祖宗祠堂!”
门内的小厮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这番话之后赶忙去禀报。
严氏就知道她们会来所以大门紧闭拒之门外。
把薛紫欣接走她内心是一万个高兴,因为只有这样她就是苏国公府唯一的主母,那个命薄的贱人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只要想到死后还要与她一个墓穴就觉得恶心。
她也不想让苏奕宁痛快,贱人的女儿就是不被待见。
“夫人现在要怎么办?薛国公也跟随一起来了,来势汹汹啊!”小厮额角的冷汗流了下来。
上次战王妃回门那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