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剩下母女委屈的哭声。
“王妃,她明显是在演戏,周身的杀气是骗不了我的,王妃你可不能被她骗了!”
朱雀生怕她心软,对他们来讲王妃就是一只初生的小鹿,纯善,纯真,有一颗赤子之心,若是被那对母子骗了还不被吃得渣都不剩。
“可她好像很疼,应该是真心的呢,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她柳眉微蹙,好像是在为朱雀的话感到困惑,眼眸有些许不解。
脑中忽然闪过几个画面,正是原身的记忆,她爬在泥地中求饶的画面……
嘴唇微微抿着,有一种被对方伤害了的难过。
她在王府时而正常时而疯癫,说到底原身从正常到不正常也就几年时间,人设上她尽量不崩塌,起码装个几天再说。
“王妃,她是在骗您的。”朱雀焦急不已,生怕自家王妃吃亏。
一点点给她讲刚刚韩静兰不合理的地方,还有那恶狠狠的眼神。
“王妃,您可不能独自一个人见她们!”
“王妃,不管去哪一定要这属下一起!”
“朱雀……”
“嗯?”
“你好像嬷嬷哦……咯咯咯。”看着朱雀瞬间黑下的脸,十分调皮地笑着跑了。
留下朱雀摸了摸自己的脸,暗道:难道我真的像嬷嬷?最近的确说话要比以前多了,哎,还不是王妃不省心?
回到东苑后,看着韩静兰院子里的下人,已经站成了一排,目光忐忑地看着她,不知未来会如何。
“陈忠,这些人都是韩静兰院子里的,一会你找人给送到庄子上干活,之前我听你说庄子上人手不够。”
众人瞬间就慌了,庄子?那地方又脏又累苦哈哈的,哪里有王府里舒服?
“是,王妃您真厉害!”他只是随口说了几句王妃就能记住,王妃真厉害。
明显是把她当做小孩子了,哄着。
苏奕宁抽了抽嘴角,赶紧转身进屋去看看韩韫深。
“小翠,送两桶热水进来。”
“是!”自从圣旨下达王妃彻底掌握王府,以及薛国公一家的态度后,小翠变得十分安分,之前还有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如今消失不见。
他们这群下人的命运彻彻底底掌握在苏奕宁的手中,生死只在她一念之间。
“韩韫深,我回来了!”
“韩韫深,你尿床了,我给你擦擦。”
“韩韫深,你饿了么?”
“韩韫深,吃苹果吗?”
她没事就跟他说话,每次门外的侍卫都泪目,同时觉得王妃疯的可能更加厉害了。
不知道孤单了多久才能如此,她对王爷的关心不是假的,从来不会叫苦叫累。
之前他们以为王妃只是装的,卧薪尝胆,没想到是真疯。
希望老天爷能仁慈一次,让王妃和王爷都恢复正常。
苏奕宁喝了一口鸡汤粥,味道十分鲜美,软烂可口,暖洋洋的在肚腹中,舒服得她眼眸都眯了起来。
好似一只贪吃的猫儿,十分可爱。
“鸡肉真好吃,你要不要也尝尝?”掰开韩韫深的嘴巴喂了一小口,抚摸喉结促进下咽。
自己吃了小半碗剩下的都给了他,然后又拿起一个苹果用汤匙刮下苹果沫喂给他。
几日后。
陈忠快步走了进来,对苏奕宁道:“王妃,三房回来了。”
三房?
就是与韩韫深一起在军营中的韩忠。
“回来就回来呗!”她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床榻的里面就是韩韫深,一起晒晒太阳补补阳气补补钙。
“他要见您,若是您不想见,我这就让人传话。”
其实对于韩忠这个人,整个东苑都不是很看好,他与韩韫深之间说不上来是兄弟情深还是什么。
这次遇刺事件很多人都在怀疑与他有关,毕竟他们都在一个军营,韩韫深离开遇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他三个兄弟中最有出息的,虽说是庶子出身可能力有目共睹的。
“让他进来吧。”苏奕宁觉得还是有必要见见的,不然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就尴尬了。
老王爷给每个儿子起名字都是有用意的,用了庸和忠,而韩子安的名字是王夫人找了娘家人帮忙求来的。
说是求来比如说的威逼利诱吧,当年王国公府正好有在兵部任职的,正好掌管的就是军需这块。
就算老王爷再不喜欢她,也不敢用千万的将士命来赌,最后赏了个子安的名字。
见到韩忠之后苏奕宁愣住了,这人长得与所有的兄弟都不一样,不管是韩韫深的英俊非凡,还是韩子安的平平无奇,韩庸的普通。
韩忠长得可以用粗狂,狂野来形容,古铜色的皮肤,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眉下是一双微冷的眼眸,挺拔的鼻梁,微厚的唇好似勾起一丝弧度。
身量很高与韩韫深不相上下,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魁梧有力虎背熊腰,尤其那双大长腿十分吸引人。
身上还穿着军营的练功服,一身风尘仆仆,进门就给苏奕宁跪下了……
“韩忠拜见嫂嫂!”声音浑厚有力,抱拳的双手粗大有力遍布老茧。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