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闭嘴吗?”她嘴角轻蔑一笑,秋水剪瞳的眼眸眯成月牙状,用着商量的语气。
明明是这样温和,王氏却觉得比之前疯起来更吓人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好似一只钳子,她的下颚骨已经发出了悲鸣,眼泪糊了一脸。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韩韫深但凡有一点问题,我就让你们跟着陪葬!”
“如果你们认为只是简单的死那就太无知了。”
“我会把你们当成烤全羊,剥光你们,然后用钝刀子在你们的身上片肉,一片,二片……”
“呵呵呵呵!!怎么样?你们开心吗?”
苏奕宁弯下腰拍了拍韩静兰的脸,笑颜如花道:“懂了吗?”
“苏奕宁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我、我是韩韫深的亲妹妹,你的小姑子啊,你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
韩静兰平时虽然嚣张恶毒,但实际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只敢对下人下重手,可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
此时脑中不停回忆着那些被自己打得血肉模糊的丫鬟们,心中一阵阵的犯恶心。
“给我憋回去,你敢吐出来,我就让你把吐出来的东西全部再吃进去,并且把地面给我舔干净!”
她不敢质疑苏奕宁的可信度,硬是压下了那股感觉。
半刻钟后,陆陆续续压来的许多人,正是她没有见过的二房,三房的人。
二房庶子,韩庸带着老母妻儿畏畏缩缩地站在角落处,力求不被苏奕宁注意到他们。
三房庶子韩忠,不过本人不在只有他的妻儿过来,对于新进门的王妃保持观望的态度。
按理来讲苏奕宁进门就应该前来拜见。
自从韩韫深昏迷之后,王氏成了战王府中的一言堂,不停地打压他们,逼迫他们,日子比韩韫深在的时候还要难熬。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虔诚祈祷韩韫深没有问题!”
“他一天不吃饭你们就饿着,一天不喝水你们就喝着!如果他死了,你们就全都跟着去地府!”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新王妃这么狠,这是要他们陪葬啊!!!
“苏奕宁,你太放肆了,皇上不会容忍你这样的毒妇存在!”王氏内心还有一点底气,毕竟她也是韩韫深的继母。
“咋地?你跟皇上有一腿?”语出惊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平时泰山崩于面前都不改色的冷一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心想,王妃可真是心里想啥嘴上就说什么啊……
王氏脸色青红交织,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看来被怼得不清。
不多时陈忠小跑进来,在她耳边低语:“王妃,宫里来圣旨了!”
“走吧,我去看看,你们都给我看好他们,一个个都惦记你们主子屁股下的位置,不老实的直接抽,抽死了乱葬岗一扔喂野狗!”
她仍旧穿着那身发白的旧裙,枯黄的长发十分随意地挽了个发髻,没有任何饰品,素颜朝天来到了大堂。
见到苏奕宁的高严觉得自己恍惚间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贫民窟,只有那里女人才能长成这个模样。
唯一能吸引他的就是那双眼,明亮,清澈,有着一股韧劲不服输,就好像当初的自己。
两人沉默对视,苏奕宁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太监,他面白无须,眉眼间并不刻薄,反而有一些严肃。
“拿来!”她瘦成鸡爪子般的小手一伸,面无表情,翻着死鱼眼,语气硬邦邦。
“哦?你知道咱家是送东西来的?这可是圣旨!”高严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动怒,反而觉得有意思。
见过的人多了,哪个不是对他卑躬屈膝,笑脸相迎。
就算是皇后,贵妃都要巴结着他。
“圣旨?是什么?能吃吗?”她柳眉轻皱,这个问题让她有些困惑。
她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痴傻的,是不懂世事的,是被人囚禁无数年的小可怜,她在王府中变得口齿伶俐,用冲喜来掩饰过去,原身本来就会说话,所以也算是合乎逻辑。
在人本性中,第一位就是掠夺,保证自己生存。
“呵呵!能吃。能吃,你不是想要分家吗?皇上特意为您做主了,同意分家。”高严见她娇憨,难得面露笑容。
可话锋一转继续道:“王妃,您为何会想到分家呢?”
苏奕宁明白,这是皇帝的试探,同时也在考虑冲喜这件事。
古人对冲喜这件事十分的推崇,只要有一次成功案例,就会被奉为神圣,一直保持下去。
她皱起眉,发梢在下巴上轻轻剐蹭,有些痒痒,随手挠了挠。
“是谁教你的?告诉伯伯好吗?伯伯这里有宫里厨娘做的桃花糕,很好吃哦!”
明显高严并没有想到她早已不是那个痴傻的冲喜新娘了。
“真的给我吃吗?”
“当然!”
“是娘说的!”她毫不犹豫把锅摔给了原身的继母。
“哦,她教你什么了?”高严眼眸一沉,随后又恢复了刚刚满面笑容的模样。
“娘说以后要把弟弟们都撵走,还有姨娘们,让他们饿死!”
“娘还说了,我嫁人以后这个家就是我的了,要多多为弟弟考虑,最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