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怒喝一声:”我们上当了,把这小子绑起来。”
当她被众匪推搡到山脚,看着高头大马上那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更加一脸懵圈。
男人看着被粗麻绳五花大绑的赵喜宝,俊秀的眉毛皱了皱,“西成,解绑。”
一脸坏笑的侍卫,风一般地扫倒她身边的山匪,笑道:“赵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还故意在‘又’字拉长了声音。
赵喜宝活动了一下手腕,疑惑:“怎么是你来救我?”
板着脸的男人扫视一圈,看她完好无损,冷淡说了一句:“凑巧”
侍卫西成在一旁低着头用脚画圈圈,努力不漏出一脸八卦的神色。哦哟,好凑巧哟。凑巧听到溪风的密报,凑巧带上王府亲卫来到京郊打猎,凑巧打猎途中遇到山匪。
赵喜宝笑眯眯看着马上那人,俏皮的说:“感谢宁王殿下,只是,有些事情须得与殿下商议。”
宁王翻身下马的动作,利索又好看。果然长得俊秀的人,做什么动作都特别好看。
赵喜宝捏捏自己的脸颊,不能被美色迷惑住,正事要紧。
西成看着自家的主子,神色虽冷淡,但是眼睛藏不住笑意。西成摸摸胸口,万年不开花的主子,喜欢上了赵家小姐?
要不得啊要不得,京城谁人不知赵家小姐胸无点墨,粗俗无礼,貌丑无盐。
西成在想,或许京城传言有误,赵小姐遇山匪劫持不惊慌,沉着冷静,且样貌比他见过的小姐都好看。
此时的赵喜宝,向宁王拜了拜:“如果此次是顾三业带领驻守京郊的贲虎军剿匪,即使有心想救他们一救,也无能为力。所幸,来的是王爷。”
她顿了顿,表情肃穆,深深作揖道,“请王爷饶他们一命。”
宁王如玉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迅速伸手扶住,预备下跪的赵喜宝。
“这些西北流民,尚未铸成大错,本王可以考虑放过他们。”
听到这番话,赵喜宝鼓足勇气说:“小女子有一想法,还请王爷参谋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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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距此地五百里外,是赵家庄子。我曾在考察时,发现此地土壤贫瘠,种植水稻收成甚低,但棉花却很高。”赵喜宝越说越激动,星眸中波光流转。
“王爷,您知道吗?我翻看过西北地籍卷宗,询问过西北的伙计,棉花适宜西北推广种植。我预备聘请这批人为我的伙计,在西北种植棉花,若收成可观,便可大规模种植。”
宁王淡笑:“别人绑了你,你倒大方,还不计前嫌帮了他们。”
赵喜宝知道他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心情颇好:“我可不算好人,我要狠狠压榨他们,让他们拼命干活儿,为我挣大把大把的小钱钱。”
宁王点点她的额头:“小财迷。”赵喜宝傲娇的哼了一下,就跑了。
大当家凝视她的眼睛,“不知小姐之前所说,是否作数?”
她走向大当家,小声提示:“你们是否诚心归顺朝廷?”
大当家是个机灵人,立即率众山匪跪下,朝着宁王磕头认罪。“吾等食不果腹,被迫落草为寇,只为求个活路,从未害人性命。如今,求宁王放过我等。”
宁王扫视众人,答道:“既然你等有心从善,念在你们初犯。本王便网开一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城西施粥棚尚在搭建,本王命你们去无偿劳作,直至粥棚搭建完毕。”
众山匪叩拜:“谢宁王饶命。”
“宁王为人宽厚仁慈,饶你们性命。如今,你们虽是无偿劳作,但工部每日会派发膳食。赵家西北的庄子缺人,到时候,我会再来找你们。”
结巴胖子说:“你,你,不骗,骗我们。”
赵喜宝粲然一笑:“我的诺言价值千金哦。”
宁王看着不远处谈笑风生的她,美目流盼,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在城门口与赵喜宝分道扬镳后,宁王回府换下便服,备轿去皇宫复命。他所做的一切,不可能瞒过那位的眼睛。
他们不仅是父子,更是君臣。君臣之间最忌讳隐瞒,瞒则生隙。
行至紫宸殿,刘公公说皇上今日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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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外臣,只在里殿批阅奏折。
宁王刚进殿,皇上沉稳的声音传来:“回来了?”将事情简略汇报,绕过赵喜宝那一段。
皇上的食指,时不时敲点手中的奏折,说道:“赵家小姐被山匪绑了。”是陈述句,而非问句。
宁王转移重点,“赵小姐的提议,西北可推广种植棉花,儿臣认为此法可行。麻和丝织品发展很早,已基本能供应需要,不急于引种棉花。因而,棉花种植被忽视。
《南史·列传》第六十九,记西域诸国之产棉者云:高昌其国盖车师之故地。其地高燥,寒暑与益州相似,多草木,有草如实茧,茧中丝如细纑,名曰“白叠子”,国人取织以为布。
西北历来天气干旱,外加近期多日未曾降雨,导致部分区域无收成,因而京城开始涌入流民,流民无以为生,便落草为寇。
儿臣认为,与其堵,不如疏。引西北流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