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热情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没事,这间包厢票太贵没卖出去,你们就安心的在这看,有什么情况我会提前通知你。”
“二柱,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李维扬笑着把保安送走,“把心放肚子里,二柱的大姨是这的经理,不会出问题的。”
邓莎听了李维扬的胡扯心里稍安,舒服的座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简单的几个隔板仿佛隔开了外面的嘈杂和普通现众的差距,“这里看演唱会简直太舒服了!”
杨江月一直在门口向外关望着,像个放风的小偷。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被人抓到罚款怎么办?
李维扬好笑的拍拍她,“你就放心看吧,我朋友关系很硬的,把心放肚子里。”
杨江月长出口气,娇俏的白了他一眼,“在过道看还能踏实点,这哪是咱们能呆的地方!”
“管他呢,天塌个大顶,你操那份闲心干什么?”李维扬没法说别的,挑明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喜欢这种平常朋友间的相处,而不是他那个圈子里太多的虚情假意,尔虞我诈。
邓莎抱着她劝道:“就是,有人来咱们再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高兴起来!”
杨江月莞尔。
演唱会开始,张学友一身拉丁热舞开场,一曲明快踢踏,大屏亮起,骚气妖娆的舞姿引得全场沸腾。
“哦哦哦哦!”邓莎兴奋跟着张学友的歌声手舞足蹈,热烈的情绪带动着杨江月和文静都晃动起来。
此后的165分钟,全场只有一个焦点,只为一个男人,只听一个声音。
紧挨着舞台的包厢把整场的舞台效果尽收眼底,一整套香港打造的音响舞美,视觉听觉无比的爽。
李维扬没有喜欢的明星,但并不妨碍他欣赏他的歌声,张学友的嗓音浑厚有力,尤其是中音区域清亮饱满、有金属质感、穿透力强。
他的嗓音特点决定了他的高音不会很突出,但在后天个人的努力下也达到了A2的高度。
张学友的音域很广,能够演绎多种类型的曲风,翻唱其他歌手的作品也是信手拈来。
除了拥有一副天生的金嗓子外,后天对各种歌唱技巧的掌握也是炉火纯青,尤其值得称道地是对气息的控制、共鸣腔和颤音的运用、尾音的处理等。
张学友唱歌以“动情”而闻名,在感情的拿捏上功力十足。
开场就是半个小时不间断的歌曲剧风格的表演,几乎以为他要如菲姐般一场只说几个字,没有特邀嘉宾串场供他休息喘息,换装时间也仅仅只是利用视频前奏或乐队SOLO紧凑的带过。
几乎每半个小时一个主题章节,每个章节的间歇他停下来或简单的招呼,或深情的感谢,抑或是感恩的回顾。
带动着全场跟随他进入他的主题、他的节奏、他的世界。
李维扬看着大屏上有他专注演唱的神情,记得小时候就看过他的演唱会,时光带走了记忆中的面容。
老了,却这么不服输的舞动在这舞台上,让几万人因为他的舞步、因为他的发声,因为他的沉默而呐喊、疯狂。
李维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光柱下的他,他歌唱,没有回忆翻滚,只是很享受这一刻。
演唱会结束,他们在保安朋友和大姨的殷切相送中离开。陈淑芬望着李维扬的背影惊叹,李家父子还真是一脉相传,行为低调,喜欢混迹江湖。
在演唱会现场和在电视上看的效果天差地别,李维扬没什么感觉,这些明星大咖他见得多了。
杨江月和邓莎、文静三女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演唱会的细节,以往在电视上看,收音机里听,这次见到活的了!都为能如此近距离的观赏偶像表演兴奋不己。
“儿子的风流劲可真是象你这个当爹的,”柳月蜷缩在李东的怀里戏谑的说。
李东大笑,“风流而不下流,儿子不错!”随手抛下两枚硬币到许愿泉里。
柳月则比他虔诚的多,心里默念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儿子能尽早给她领回个可心的儿媳妇,再生个大胖孙子。
李东看着她好笑,开玩笑说:“外国的神管不了我们的事。”
“讨厌,万一应验了呢,奥黛丽赫本在这里许愿也实现了,我的也能。”
李东笑笑,看着这座意大利人花了30多年建成的雕像——这30年都花在塑造海神的形象上了。
海神内笃诺站在海贝上,迈着稳重而庄严的步伐,海贝由两匹海马牵引着,它们分别象征着平静和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们也是穿过须臾平静须臾又狂风暴雨的人生来到这里。
墨索里尼曾在这里发表参战**,那是人的丧心病狂和人的苦难灾殃。
两人又心无杂念地漫步到到真理之口广场——还记得电影里面男女主人公心惊胆颤的样子吗?
至少,该记得乔假装手被吃掉之后安妮心慌意乱和心疼不已的眼神吧,那是导演第一次允许她和他表露一下他们的爱——
真理之口不过是块雕着怪兽面部的大石头,但是,每个人来到这么古老的石头面前都成了孩子。
很显然,我们都说过假话,做过违心的事情,却依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