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鸡皮疙瘩。
李东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向后方洗手间的位置窥测，郑韵诗也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两人一起挤进洗手间。
两人对望一眼，郑韵诗的脸飞上一抹嫣红，轻轻的抽回了在董璇那的手。
董璇狐疑的看着两人，然后拉着郑韵诗低声盘问。
大约二十分钟，李东又亲眼看见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出来，其中一个还为另一个整理一下歪斜的领带。
李东转过头长出口气，咽了口唾沫缓解一下想要干呕的症状。
两人回到座位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躲的远远的，即使隔着秦石也不由自主的让他努力往过道靠。
郑韵诗经过这事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李东调整了座位，把身体扭向左边，努力压抑把两个人扔下飞机的冲动。
左边座位一个瘦子正把买来的食物给一个暴牙卷毛男孩，男孩正犹豫先吃香肠还是先喝可乐时被抱到了前排的座位。
男孩的母亲突然红了脸，就像这是她和瘦子的一个合谋。李东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原来不是一家三口。
他回忆自己以前在飞机上什么都发生过，是自己太保守了吗？
瘦子如愿以偿地坐在了金发女人身边，他跷起一条长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身子向伊她这边半斜着。
脚上是后跟已经歪斜的尖头皮便鞋，鞋里是中国产而大多数中国人已不再穿的灰色丝袜，袜筒上有绿豆大的烟洞。
能看出瘦子不是富人，飞机上的东西又对他来讲应该不便宜。
但是，瘦子又要花钱了。
他按铃叫来空姐，竟然买了一小瓶红酒。空姐连同酒杯也送了来，并为他们开启了瓶塞。
他们同时举起酒杯，要碰没碰的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某种事情到来之前的一个铺垫。
李东看见金发女人有些紧张地拿嘴够着杯口啜了一小口，好比那酒原本是一碗滚烫的粥。
瘦子也喝了一口，紧接着他猛地用自己的杯子往金发女人的杯子上一碰，就像一个人挑衅似的拿自已的肩畅去碰另一人的肩膀。
金发女人杯中的酒荡漾了一下，她有点儿埋怨地冲他笑了，李东很不喜欢她这种埋怨的笑，按他的理解是开始接受对方的调情。
瘦子做了男人都爱做的事。
拉良家妇女下水。
很快两人的距离由闲聊开始转为窃窃私语，金发女人歪着头一些碎发掉下来，垂在耳侧，泄露着她的欲望。
是的，她有欲望
李东恨恨的一撇嘴，真是一架四处膨胀着欲望的飞机，更可恨的是那两块玻璃，不光膨胀还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