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怀疑他们,而怀疑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所以,鲜少有领主提用他们,他们大多数人都一生不得志,生活在被忽略的最底层。
寒纱出生在第二与第三领域的交界处,沾染了第三领域大部分的特性,很不适应第二领域的气候条件,所以在同龄人中总是被欺负。
星子没有后代,但他们会找同行的伴侣,照顾新生的脆弱的小孩,组成一个家。
第二领域以强者为尊,寒纱并没有在第二领域找到怜悯她的家人,她的师父是第三领域的侍卫。
因着她师父的缘故,她也从小穿梭于两个领域之间,算得上半个第三领域人士,甚至对第三领域的感情要比对第二领域深刻。
师父是一个妥妥的自由派,极端的那种,后来两派矛盾爆发,他就陨落在追光派和自由派的斗争中。
战争之后,领域之间剑拔弩张,寒纱就再也没有理由留在第三领域,只好回到第二领域游荡。
天道遇见寒纱的时候,刚好是战争结束、银灯陨落后的第一个联合会议。
第二领域的环境阴暗潮湿,常年不见阳光,植被茂盛,含氧量充沛。
当时银灯陨落,第三领域的实力瞬间损耗一大半,天道本身又对领域里的事情不甚明白,总是处理得一团糟。
多的是人虎视眈眈,那一届的联合会议也分外艰难,所有人都看低天道,第三领域好像突然从顶峰落入谷底,每个人都能踩一脚。
天道本就冲动,加上银灯陨落之后的怒气无处发泄,本来就情绪波动较大,怎么受得了他们的挑衅与嘲讽。
那一天,所有领域都重新认识了天道的武力,每一个人都挂着伤离开,并在暗地里叫他疯狗,联合会议不欢而散。
天道那一次也伤得很重,一个人坐在第二领域的树下,无助又茫然,就是那个时候,遇见的寒纱。
两个人同样失去重要之物,同样承受着那场战争的苦痛,同样的无助和茫然。
寒纱搀了天道一把,把天道送到第二领域的出口,天道问她为什么要帮他,寒纱没有说话,只是捏着脖子里师父的护卫项链。
天道认出来那东西,想起那场战争里堙灭的同胞,鬼使神差地,天道就问她,“喂,要不要来第三领域做侍卫?”
寒纱惊讶地看向天道,天道扭过头,“不愿意就算了,毕竟现在第三领域比不上这里。”
看着天道按着地站起来,歪歪扭扭往外走,寒纱没有说话,只是跟了上去,这一跟,就是许多年,直到现在。
寒纱这些年看清了天道的每一处情绪,陪着他走过每一处地方,对于天道来说,寒纱已经是真正的第三领域的人,是可信的人。
“开始也许只不过是一起抱团取暖,这么多年来,她做得算不上好,但是,”天道看着外面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要真是如你所想,她是叛徒的话,我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许久,天道都没有听见银灯的回应,他转回身才发现,银灯手里拿着那枚徽章,早已经睡了过去,明显是要查看徽章,却禁不住疲累。
“你怎么老这样?”天道走过去蹲在桌案边,“那我这是不是白讲了?我可不管,我已经交代过了,不能再问了。”
他拿走银灯手里的徽章,看着上面刻画的六角冰霜,声音很轻,“我要是哥哥,才不会像你这样。”
天道起身把敞开的窗户闭上,又拿来毛毯搭在银灯身上,这才挥手熄灭星火,倒退着扣上门。
门外寒纱已经站了许久,看见天道出来,她把手上的木函递上去,“殿下,第二领域方才送过来的。”
天道没有问寒纱为什么不送进去,只是打开木函,从口袋里掏出来方才那枚丢进去,听着两枚徽章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当脆响。
随即,他把木函往寒纱怀里一塞就往前走,“人呢?”
寒纱立马小跑跟上去,保持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在神殿。”
“那得会会啊,看看是不是总有那么些人,自以为第三领域式微,便要给我们脸色瞧。”
“是。”寒纱接道,“是得让他们知道,我们第三领域是发展到顶峰的。”
“发展到顶峰?”天道脚步一顿,回头看寒纱,寒纱目不回避,惹得天道轻笑,“说得好。”
他大跨步走在前面,银白色的羽衣翻飞,像霰雪鸟展开的翅膀,“我们是最强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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