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灌下一杯酒,呲着嘴,畅快!
小厮端着菜迈着步子摸到自家主子门前,已经灭了灯的房间里什么也看不见。
他有些奇怪,自家主子都是要吃了宵夜才能躺下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鼾声,这是还没睡着?
轻轻敲敲门,“老爷?您睡了吗?”
哐!
窗子被吹开,撞在墙上发出哐当声,风和雨夹杂着吹进来,窗子就一晃一晃地发出吱呀声。
小厮吓了一跳,风声尖叫着,在悠长的长廊里分外刺耳。
“老,老爷?”他咽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伸手去推门,“我,我进来了。”
一推,没开。
出乎意料地,房门被插住了。
“你做什么呢?”
“哎哟!”小厮被吓了一跳,狼狈地往一边躲过去。
他抬起头,陆允的脸渐渐清晰起来,他松了一口气,“陆,陆老爷。”
伸手擦擦汗,把托盘里倒了的米饭扶起来,“我这是,给我家老爷送吃的呢。”
陆允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兴许已经睡了吧。”又看向托盘里撒了的米饭粒,“再换一碗吧。”
小厮点头哈腰,“哎。”
他悄悄朝着陆允的方向看过去,等看不见了才拍拍胸口,“哎哟,这怎么出现都没点声音的?脸白成那样,还老板着,跟个死人一样,吓死我了,哎哟,吓死我了。”
白瓜翻个面,脸上压的褶子露出来,张着嘴,口水都流在了桌子上。
跑堂的伙计嫌弃地推推他,“哎,醒醒。”
他吧砸着嘴,“不要星星,要月,月姑娘,真好看,嘿嘿,嘿嘿。”
景深站在门口,背挺得很直,对身后的事情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要是站在对面就会发现,这人目光没有焦点,明显是在发呆中。
哐当!有什么砸在地上,随即一声尖叫猛地传到整个酒楼。
白瓜立马一激灵,抬起头来,迷茫的左右看,“怎么了怎么了?”
银灯一出门,刚关上门,就听见那声尖叫,随即,一个伙计连滚带爬地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带着惊恐的表情。
他踉跄着往楼下跑,因为跑得过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动静挺大。
顾不得伤到了哪里,只是指着上方,语无伦次,“杀,杀,那,那里……”
被声响吵醒的人从房门里走出来,“怎么回事?”
回头一看,顿时被吓瘫在地,杀猪一样的声音响起来,又是一个连滚带爬,“死人了!”
银灯离得最近,一听见动静就觉得出了事,立马往那里跑。
景深抬头,就见一道青色飘过去,他从回神到立马往上追过去,只用了一瞬间,一步跨过三阶,腰间的刀铿铿铿发出金属的声响。
银灯正要往里进,就被人往后拉了一把,背部撞在一块硬东西上,带着热气的声音传过来,“别过去,现场。”
他一怔,冷静下来,是了,这不是他应该插手的地方。
男人呼出一口气,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越过青年迈过去,宽大的背影把人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尽管如此,银灯也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和未干的水渍。
死的是商父,脖子里勒着自个儿的裤腰带,吊在离窗口最近的大灯上。
背对着众人,裤子因为没了禁锢松下来,半挂在脚踝上,上衣很长,堪堪遮住重要部位,能看见白花花的腿弯儿。
大灯笼不稳,又是斜斜绳子捆绑的缘故,风微微一吹,就一晃一晃的,还打着转儿。
这场景,估计哪一个也没想到,商父会死得如此,总体来说,实在是不堪入目(劲爆刺激)。
衣服脚还往下滴着水,跟刚从水里捞起来,用衣架子晾起来的一样。
铜盆倒扣在地上,水流的到处都是,还冒着热气,地上的黑遇了热水慢慢升华起来,变得殷红。
据伙计说,他是为了给人送洗脸水,叫了几声没有人应,见门是掩着的,就直接推门进了,却没想到看见人就那么吊在那里。
商父的小厮抖得不像样子,听说门是虚掩着的,脸都白了,顿时瘫在地上。
他去送吃的时候,门明明是插着的,那就是说,当时他跟凶手就隔了一道门,兴许,当时凶手就在行凶!
可是他真的没听到一点声音。
开始还在心里嘲笑了一番商父的死相,如今却被一番话说的脊背发凉,已经有人在暗骂晦气,也有人在疑神疑鬼,对近期镇上发生的事情忌讳莫深。
这是第三起案子了。
都是走街串巷天南海北到处跑的商人,世面见得多了,但是看到商父正面的一瞬,还是有人强忍着扭过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