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上的尸体丝毫没有兴趣,只是开了口,要求他的孩子离开这个地方。
在景深点了银灯之后,他才看见银灯,只是微微一愣,便开了口。
当父母的,心中对儿女的掌控欲是自己所察觉不到的。
银灯抬头看过去,陆允身边的女人对着他笑了笑,看起来很开朗,很阳光,不是王女子那种把话都藏在心里的人。
王女子更像是一朵小白花,只要活在雨露阳光充足的地方便知足了,但是这个女人,银灯却觉得她是一只花蝴蝶,要徘徊于花海才能得到满足。
花蝴蝶和小白花,前者艳丽妩媚,后者寡淡清秀,不论是跟谁生活地久了都会厌烦,但明确的是,小白花更不招人待见。
她对着陆允笑,“这就是阿离啊?真是俊俏。”
丝毫不顾及这里刚发生了什么,那边还躺着一具干尸。
银灯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像每一个发现父亲出轨的孩子一般,对第三者没有好脸色,丝毫没有回应女人的意思。
周围的人看出点苗头来,交换了下眼神,都心知肚明。
男人嘛,总是要寻欢作乐的,只不过,这陆家少爷却是有些孩子气了,父亲的事情,到底轮不到孩子管。
银灯看着陆允和女人站在一起的身影,心跳没有加快,反而有些凝滞。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银灯蓦地转头看向景深,“大人方才不是到府上找我吗?有什么要问的,如今便说了吧。”
景深挑眉,似笑非笑,看戏的表情□□裸地出现在脸上。
他的嘴角出现坏笑,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不怀好意的流氓,“不用了,方才在陆家,已经问过了。”
陆允有些生气了,加重了语气,“阿离,回家!”
银灯深深地看了一眼景深,越过陆允走了出去。
白瓜凑过来,“大人,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问啊?”
男人嘶一声,咬着牙呲开嘴,微微皱了眉头,“不是说了吗?该问的都问了。”
白瓜表情空白,“大人,咱们什么时候问的?”
景深啧一声,“你别管,话这么多呢?”
白瓜:“哦。”
迈开步子走出去,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费解,脑子一抽,就说出口了。
他停下来,方才的的那种情绪,说是正经刁难,倒不如说是恶趣味,想要逗一逗这位陆少爷。
男人烦躁地挠挠头,真是见了鬼了,这座小镇有问题,连带着他也出了问题。
本来是欢庆的节日,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众人游玩的兴趣顿时降到谷底,更多的是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路上都是丢弃的花枝,景深一脚踩过去,春天里的枝条带着韧劲,并没有折断,只是那些花却失了颜色。
景深一直走到墙边,下面是荡漾的水纹,再远,是下山的路。
他把刀放在墙沿上,转过身靠着蓝色的城砖。
路上的青年低着头,身上还带着些粉色,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闷声往前走。
陆允走在后面,身边的女人不知到了哪里。
一个男子拉着一个小男孩从边上路过,小男孩拉拉身边男人的衣袖,抬头对父亲说,“爹,他的衣服好像先生啊。”
男子一愣,拍了他一下,“小孩子家家,别瞎说!咱们今天出门还见到你们先生呢。”
小男孩被敲打,闷闷地开口,“哦。”
景深动动眼珠,抓起刀向着那对父子走去,“劳驾,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先生,是哪位?”
男子惶恐地弯腰,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老爷……”
银灯这次算是彻底被关在了家里,不仅陆允下了死口,连王女子也赞同了,一家人开始张罗着要给他找高门大户的小姐,早早成亲。
陆家下了大工夫,别说是门,就连院墙窗户都有人看守,两个时辰一换岗,跟看犯人似的。
银灯心里闷着一口气,跟谁也不想说话。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在这样的时代里,才更看得出奢华和浮夸来。
银灯坐在院子里,石桌上铺着笔墨纸砚,无一不是上等的,纸张上甚至带着星星点点的金箔。
墨十分顺滑,又浓又亮,毛笔用得十分顺手,笔尖也顺着心意走。
银灯没有心思画画,就在纸上练字,慢慢压抑内心的烦躁和郁闷。
梅香站在身旁,给银灯磨墨,时不时瞧上一眼,抿着唇笑。
“少爷写得真好。”
银灯一顿,抬起头,“梅香认得吗?”
梅香脸一红,低了头,“少爷莫要取笑我了,奴家是下人,是奴隶,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学字啊。”
她又说,“我也就是单纯地觉得少爷写的好看,比账房先生写得好多了,还有那郎中,都不知道他们写的是什么,哪像少爷您,写什么都是好看的。”
银灯沉默了一会儿,新起了一张纸,写下一个梅字,递给梅香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