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见了,简直前所未见,所有目击者的心上都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有人说这女人说不定是被什么诅咒了,被人下了降头。
还有的说,她说不定就不是人,是妖怪,是厉鬼。
事件越传越玄乎,本以为出了这件事之后,人们就不一定会有心情准备花朝节。
却没想到,这件事被当做奇闻异事传播,人们惊叹过后,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受一点影响。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张母可算是慌起来了。
张为泽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总算是开始担心她这个儿子了。
差人到处找张为泽的下落,还发了悬赏。
茶馆是个好地方,闲人才会来喝茶,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说书先生就常驻在这里,今天讲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的那些年,明天讲城东老爷子的房中密事,各式各样,什么都说。
人们坐在下面,听着话本吃着零食,时不时再一起讨论一下,好不快活。
不过,这几天换了一个故事,就是那个凭空消失的女子的事情。
银灯坐在一张桌子上,要了一壶茶水和几碟小点心。
茶馆里的人都在讨论女人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
“什么诅咒啊,那明明就是升天了啊,人哪里会凭空消失啊,只有那天上的仙子才做得到吧!”
“切——,笑掉大牙了好不啦,哪里有仙子啊?你们看那件衣服,明明就是之前逃婚失踪的商家小姐!那小姐手笨,暗地里托我爷爷做的衣服,我可还摸了呢!”
“哎,说到衣服,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衣服上可还有白色的粉末呢!”一个黑脸大汉突然开口,神情严肃,“以我这么多年烧瓷器的经验,那白色可是跟那骨头粉一样一样的!”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白面书生结结巴巴开口,“怎,怎么会,晒个太阳还能把人晒化了?”
其他人蓦地哈哈大笑,像是在缓解空气中的恐惧感。
鬼神是一说,但是,若那人的确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了的,又怎么说?
大汉却很认真,“我说真的!那人的确是一瞬间变成骨灰的!”
顿了顿,他又说,“我听我师傅说,咱们这镇上有鬼!有的人招鬼,跟鬼处得时间长了,就会被吸取精气,就跟那商家小姐一样。”
“唇色通红,皮肤白得不像样子,看着是挺好看,但是却活不长,不能见人。最后被鬼吸光精气之后,就会像鬼一样,不能见阳光,要不然……”
周围的人咽了一口口水,“怎么样?”
大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会死,会像水一样,消失在阳光下,而消失的过程,十分痛苦。”
那白面书生强撑着面子,“呵呵,你这鬼,还不如人家那仙子可信呢!”
黑面大汉却并不生气,过来人一般摇摇头,“你懂什么,这神仙不一定有,可这鬼,却不一定没有啊。”
有人嚣张地接茬,“那又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半夜不怕鬼敲门,这镇子上那么多人,还能怕一个鬼不成?”
人们不说话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话是这么说,那,又有几个人的身子是正的?
谁能保证一辈子没做过几件亏心事?人有欲望,有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坏事。
大汉却忽然做出安静的动作,“你小声点!我师父说了,这鬼可不是普通的鬼!别说夜半,就是□□里照样在街上闲逛!装成人的样子,谁也看不出来!”
他指指周围的人,“说不定就在我们中间,还听着我们说话!你,你,或者是你。”
被指到的人微微后退一步,气氛怪异,每个人神情怪异,身上心里都毛毛的。
“少糊弄人了,我看你师傅就是为了要你老老实实干活,吓唬你的!”
“就是,少他娘的胡说八道,鬼能在□□里横行?小孩子都不信!”
“行了行了,别再提这晦气的事了,咱们说说那失踪的张家少爷吧。”
“谁不知道啊,今天都折腾了一天了,自从那商家小姐失踪后又出现,死在街上,这张家的老母可算是开始担心她家儿子了。”
“说起来,我听说,这张为泽也是逃婚失踪的呀……”
“……这,那这张为泽,八成也是凶多吉少啊。”
“我刚才来的时候看见了,那张母给差老爷塞了不少银子,就盼着能找到呢。”
“那可不,这可是独苗苗啊,要是没了,她家可就一个男人都没有了。”
人们哈哈大笑,开始说张母和张父的陈年旧事,翻来覆去地说,都翻烂了。
但凭着张父的传奇人生,也是百说不厌。
那黑脸大汉见没人愿意搭理他,就叹了口气,默默往外走。
银灯见了,捏了一块花糕悄悄追上去。
他要细细问问这关于鬼的事情。
要是真如那大汉所说,张为泽这个小子,可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