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手去摸银灯的脖颈,“你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本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银灯回答。
银灯看到楼明之前受伤的手,虎口处贴着一个粉红色的创可贴,跟他本人实在是不搭。
他盯着那处,略微犹豫,“你呢,你的伤还好吗?”
男人亲他的耳后,唇在他的脖子里往下蹭,“怎么?心疼我?”
银灯微微歪头,垂着眼,“嗯。”
楼明的唇勾了起来,在他的鼻尖亲了亲,“乖孩子。”
银灯伸手把男人的脸推得偏向一边,“我有事情问你。”
男人伸着手去摸银灯的腰,斜着眼用余光看过来,眉头略微挑了挑,“什么?”
……
楼明抽出一根烟点起来,打火机扔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
他靠着沙发往后仰,脚伸起来搁在桌子上。
银灯捉摸不透男人的想法,看着男人吐出一口烟雾。
良久,他露出戏谑的表情,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嘴角是上勾着的,是不在意的笑,没一点生气的感觉,“怎么?你怀疑我?”
银灯说没有,“就是想要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他顿了顿,“毕竟,那也是我弟弟。”
楼明哼笑了一声,朝着伸出手来。
银灯愣了一下,随即拉上男人的大手。
糙糙的,上面的茧子硌得他有点疼。
楼明把银灯拉在怀里,“小子,想知道什么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银灯坐在男人腿上,被强制按在他的怀里。
“什么代价?”
男人哼哼一会儿,“要不……你哄哄我?把老子哄好了,老子就告诉你。”
银灯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按着男人肩膀撑起来,略微长的头发垂下,有几根还刺在了眼皮上,痒痒的。
他探下身子轻轻啄了一下男人的唇角,“求你了。”
男人眼神灼热,揽着青年腰的手劲瞬间加大。
他露出一个凶残的笑,“行啊小子,跟谁学的?”
银灯没接话,微微勾起嘴角,又吻了过去,很轻柔,蜻蜓点水。
越是这样,楼明越是觉得难受。
就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身上划,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偏偏你还碰不着。
抓心挠肺得很。
男人的眼睛有些红了,呼吸粗重起来,抱着人转了个身,把人牢牢按在自己身下,低头凑上去。
银灯脸上一疼,微微皱眉,他又被咬了。
楼明噙着银灯的耳垂,“宝贝儿,你可真是愁死我了。”
银灯抱起楼明的头抬起来,跟男人面对面,“有什么好愁的,跟我说一说不就好了?”
楼明叹口气,伸手去摸银灯的头发。
宽大的手掌从眼前盖过,手指从额头慢慢穿插到头顶,把碎发撩到后面。
银灯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掌的温度,他就像是喵咪被抚摸头部一样,微微眯上眼,露出慵懒的表情。
直到男人的手掌离开,他才睁开眼。
心脏慢慢跳动。
楼明压在银灯身上,下巴就卡在肩窝处。
“没什么好说的,不就那样?”
“你看见尸体了吗?”银灯揽着男人的脖子,头跟男人靠在一起。
男人撸了一把银灯的头发,“废话,看不见尸体,怎么能说是凶杀案?”
“那……有什么特征吗?”
他的手掌没有离开,“没什么特征,就是普通的碎·尸·案。”
男人睁开眼,撑起身看着青年,“看你跟他家也不算关系多好,打听这个干什么?”
他露出戏谑的表情,勾了一下银灯的鼻头,“怎么?玩侦探游戏?”
银灯不置可否,伸手去碰男人的喉结,“就没有什么可疑,或者是不太正常的点?”
男人握住银灯的手,喉结动了动,用一种危险的目光看着银灯。
“往哪儿摸?是不是找死呢?我看你才是最可疑的,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
银灯哼笑,“不信。”
男人在洗澡,银灯就靠在门口,“真的没什么可疑的点吗?”
楼明皱着眉,满心满身都是火,恨不得出去把人的嘴巴给堵上。
“譬如说,尸体的分裂截口什么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银灯还在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楼明皱着眉,浴室里没有一丝热气。
“你找死呢?再多说一句我立马就办了你!”
楼明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银灯抿抿唇,耸肩闭了嘴。
他知道,不能再激了。
银灯坐在阳台上,打开手机,意料之外的,卡已经插进去了。
他一愣,他不记得自己当时有捡手机,更不用说手机卡了。
不过,这手机卡怎么会落在楼明手上?
银灯打开通讯录,入眼第一个就是楼明。
银灯:……
得,他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强势了。
靠近十一点的时候,银灯靠着的防护栏被撞了一下。
那个时候银灯正在跟消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