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兴趣!老子管你们聊什么呢!”楼明冷笑一声,错过银灯大步往外走。
银灯瞧着楼明的高大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撒谎的毛病又捡起来了。
楼明出了巷子就往一边走,步子很大,银灯见状叫住他,“你去哪儿?”
楼明插着兜,像个怄气的小孩儿,“不用你管!”
男人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海里,只是一会儿,银灯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要问的人拍拍屁股走人了,银灯也没办法,只能掉头往回走。
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做,银灯就掏出数码板靠在阳台上图画。
作为一个被领养的人,就算木和夫妇对他很好,把他当做亲孩子。
但是梓童也不想太依靠家里,一到学校,他就找了几份兼职。
凭着他绘画的技艺,认识了一位学姐,她介绍给他一份接插画的工作。
勉勉强强可以让他顾着自己,不问家里要生活费。
阳光透过防盗窗照进来,很暖和。
直到听见对面开门关门的声音,银灯才停下笔抬起头。
看了一眼钟表,大概画了两三个小时。
他把最后一笔色彩加上去,渲染过后,点了保存,才揉了揉脖子站起身来。
向前走几步,靠近了阳台之间的分隔线。
从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银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响了楼明的门。
男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开了门就若无其事地往里走,坐在沙发上处理自己右手上的伤口。
小拇指到手腕密密麻麻地都是血道子,像是在粗糙的地面上蹭出来的。
面积有点大,手指关节上也磕破了皮,露出粉白的肉来。
银灯没问男人到哪里干了什么,才几个小时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左手有些不灵活,银灯伸手,“我帮你吧。”
男人躲开了银灯的手,“别动,老子自己行。”
银灯看男人不断转着手腕,以此来确保自己没看漏哪个没皮的地方。
随着略微大的动作,刚刚才消过毒的地方就冒出细细的血珠来。
银灯叹了一口气,蹲在男人旁边,握住男人的左手,拿过了棉球。
楼明的手瑟缩了一下,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从银灯触碰他手的时候,他就有点慌。
“那个女孩是我的高中同学。”银灯把沾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搛起了一个干净的酒精棉。
楼明挑挑眉,哼了一声。
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表情,一眼就能看出不悦来。
银灯拉着男人的手,小心地转着角度。
“她今天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楼明手一抖,狠狠撞上镊子尖,刚刚才止住的地方又流出殷殷血液来。
他的脸色青白,手上很疼,他却顾不得。
捏着银灯的手腕,死死盯着他,“那你跟她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楼明的手掌力量很大,扣着的地方正好是骨头,银灯觉得关节有些疼。
他没有动,只是对上楼明的眼睛,“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楼明的目光灼热,手下力量更大,“那你觉得,我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银灯微笑,“我不知道。”
楼明眯了眼,“你知道。”
银灯说,“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楼明说,“你猜,猜猜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银灯在楼明的禁锢下转头把棉球丢掉,“我不猜。”
一片阴影压过来,银灯就觉得脖颈一疼。
他被咬了。
随即,就有温热流连。
强势的力道很快离去,银灯觉得他的脖子一定好几个牙印,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手里的东西被夺走,楼明把酒精拉近身边,皱着眉,“等我弄好伤口再处理你。”
银灯蹲在那里,胳膊叠在一起,微微仰着头看着楼明的动作。
或许是银灯的目光太专注,男人啧了一声,好似有些不耐。
淡淡的酒精味萦绕在鼻尖,银灯眼睛弯起来,突然伸手碰了一下楼明滚烫的耳垂。
楼明像通电一般颤了一下,呼吸蓦地粗重起来,咬着牙挤出一句,“别动我啊,信不信我办了你!”
银灯收回手,笑眯眯地,什么也没说。
楼明艰难地包扎伤口,银灯伸手接过来,帮着他处理完。
他看着那些小伤口,微微皱了眉,“这些呢?”
楼明看着银灯的发旋,不在意地说,“不管它,过几天就好了。”
银灯看着手背上稍微大的一块划痕,站起身来,“你等我一下。”
他想起来家里木琦琦图好看买回来的创可贴。
很小,贴这样的刚刚好。
楼明看着银灯跑出去的身影微微皱了眉,“上哪儿去?”
他跟上去,正好在门口碰上回来的木琦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