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幺一拍胸脯:“我能吃苦,我不怕!”
慕九彻底被无视了。
江云姝想了想,道:“盼弟这个名字不好,太难听,也没有自我,你给自己重新起个名字吧?往后你的人生里,就没有你弟弟了。”
鬼老幺眼睛一热,竟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抹了一把眼睛,几乎是在仰望江云姝:“姑娘,我没读过书,不知道什么字好,你给我起一个吧?
只要是你起的,什么名字我都喜欢。”
江云姝也没推辞,“阿锦怎么样?锦绣繁华,希望以后你的人生如同这个锦字一样美好。”
鬼老幺心情激荡,“阿锦谢谢姑娘为我起名!往后鞍前马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服侍姑娘,不敢怠慢。
”
江云姝把她扶起来:“行了,别老是跪着了,我也是苦出身,不兴那一套。”
慕九在一旁凉凉的道:“你也知道你是苦出身,别忘了到底是谁改变了你的人生,让你现在能像一个上位者一样站在这里。”
这个人啊,真是一刻不糟蹋江云姝一下,他好像就有点浑身不舒服。
江云姝随意的敷衍道:“是你,行了吧?慕九哥哥,你就是我的大贵人,我的救世主,如果没有你,我就要在泥地里滚一辈子,行了吧?”
阿锦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们斗嘴,于是很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啊?你们俩看起来好亲昵的样子?”
江云姝一下停了脚步,直勾勾的盯着她:“亲昵?”
的阿锦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可是这两人看起来确实很亲昵啊。
跟对欢喜冤家似的。
江云姝重新抬起脚步:“你除了嗓子,眼睛是不是也不太好?我是大夫,等会儿我帮你看看的眼睛吧,你这眼神儿太差了。”
**起义军战乱平息了之后,江云姝能专心的治黑邪病。
足足用了整整一个月,把蓟州城内的黑邪病一扫而空。
接下来,就没有他们事情了。
蟠龙寨的人纷纷打道回府。
江云姝和一众土匪离开蓟州城的时候,天才刚亮。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马队从城门离开的时候,两旁陆陆续续的,竟来了很多夹道欢送的老百姓。
历时一个月,百姓们能够随意的出门了也不用再戴面罩和手套。
大家的心情就像这初升的朝阳,蓬勃得很。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人群中有人喊道:“谢谢云大夫!”
“云大夫辛苦了!”
“云大夫是个好大夫!”
“云大夫是个好人!”
这是江云姝第二次被发好人卡了。
第一次是阿锦。
阿锦看到这么多人,有点激动:“姑娘,除了哭灵的时候,我还没享受过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呢?”
江云姝一边跟众人挥手,一边肉疼道:“那你就趁现在好好享受享受,我辛苦一个月,一个子儿都没有,还倒贴了五十万两,也就赚了这点儿虚名,不享受的话就太亏了。”
正说着,一个百姓突破人墙,提着一篮子鸡蛋冲到江云姝面前。
江云姝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要拿臭鸡蛋砸自己呢。
结果对方只是连篮子一起送到了她的面前:“云大夫,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些鸡蛋是我们自己家的母鸡下,一家老小都没舍得吃,就攒着等今天送给你呢!希望你别嫌弃。”
阿锦一把接了过来,替江云姝回答道:“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啊,回去我就煮给我家姑娘吃,让她一次性全吃完,吃不下我就硬塞。”
要不说老百姓就是朴实呢,阿锦只是一句玩笑话,那人就当了真:“使不得!使不得!这里可有七八十个鸡蛋呢,一次吃完会撑死人的!”
在江云姝再三表示自己不会憨吃傻涨之后,那人才放了心。
凡事只要有了第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其他的老百姓见状,也纷纷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送给江云姝。
一时间,江云姝被围得严严实实,走是走不了了。
大队伍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一种土匪们看着江云姝被众星拱月般簇拥着,眼睛都红了。
沈知言道:“哎,我好歹也支撑了一个月的粥铺监察工作呢,怎么就没人给我送点东西呢?”
也不是缺那点儿土特产,主要是......成就感。
另一个土匪也道:“就是就是,我们还跟叛军打了一仗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吧,怎么连个慰问都没有。”
杜麒麟一边剔着牙缝里面的中饭残渣,一边道:
“奏是奏是,额老汉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多多少少也慰问额一下嘛。”
蟠龙寨的众位土匪都眼巴巴的看着江云姝,那眼中的羡慕都快从嘴角溢出来了。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百姓们才散去了。
江云姝有点招架不住这种热情,趁此机会,赶紧招呼着众土匪逃也似的跑了。
出了城,江云姝有点感慨:“这权利争夺啊,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