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陈利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闯进了慕九的房间。
慕九正在和蟠龙寨的几个堂主议事。
陈利民以为房门是锁死的,结果一推之下,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地上一滚,就像个皮球一样骨碌骨碌的滚进了房间。
狼狈得跟什么似的。
一众土匪的目光似虎狼般盯着他。
陈利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盯着这种土匪,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舌头都大了,“大、大档头,大、大事不好了......”
心里面在哭天抢地的吐槽着:你奶奶的腿,为什么这些土匪的气势那么足?
明明他才是猫好吗?
为什么在这些人面前硬生生的变成了耗子?
慕九的脸色沉吓人:“等会儿我把你卸成八块挂在城门上,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大事不好。”
陈利民哭丧着脸:“大档头,守城的驻军被人全杀了!”
今儿早天一亮,府衙的鸣冤鼓就被人敲得DuangDuang响。
天知道,当他赶往城门口,却发现城墙上挂着一排血淋淋的脑袋的时候,差点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行凶之人十分残暴,把驻军们的头颅砍下来,就这样血淋淋的挂在城门口。
陈利民又怕又气:“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对皇权的蔑视,是对政府的侮辱!”
慕九的反应平平:“所以呢?”
侮辱政府、蔑视皇权......所以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陈利民说完,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慕九是什么身份?
天字第一号大匪啊。
蔑视皇权这事儿,他干得还少吗?
陈利民的脑子飞速转动,最后无奈的道:“可是......那人如此嚣张,其心可诛啊!说不定就是那叶无恨派来的人,第一步杀我蓟州的守城驻军,第二步说不定就是把矛头指向大档头你们了呀!”
好一招祸水东引。
但慕九却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
“那等他把矛头指过来再说,现在,再拿与我无关的事情来打扰我,别怪老子手黑。”
陈利民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可是......可是......”
慕九一眼瞪过去。
那凶恶的模样和凌冽的气势差点没把陈利民给吓人跪了。
陈利民求助不成,没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
正迫于压力准备走人的时候,一边的沈浩突然举起手来,气如洪钟的大喝一声:“等等!”
陈利民的眼中闪过希望的光亮。
沈浩问道:“你刚才说,你的兵是怎么死的?”
陈利民赶紧道:“被人斩首,将头颅悬挂于城墙之上。”
“被什么兵器斩首的?”沈浩继续问。
这可把陈利民问住了,他为难道:“府衙的仵作去验了,没有验出是什么兵器,说枪吧......不是枪,说刀吧,也不是刀,那伤口怪异得很。”
沈浩的眼皮一跳,试探着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鞭?”
陈利民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道电流从脑子里面闪过,死去士兵的死状浮现在脑海里——脖子的断口边缘,有许多残留肉沫。
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扇断了脖子。
“可是......什么鞭子这么利?”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个推论。
陈利民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但在场的土匪们,却瞬间变了脸色。
“是麒麟鞭!”
“靠!杜麒麟老家伙不是去珞珈山抓仙鹤玩儿去了吗?”
“他怎么会来蓟州?他麻痹的想干嘛?”
陈利民听得是一头雾水,“杜麒麟是谁?麒麟鞭又是什么?”
慕九问他:“想知道吗?”
陈利民点头跟啄米一样:“嗯嗯嗯想知道。”
废话,他不想知道能问出口吗?
慕九用他那有力的指节敲了敲桌面:“一百两。
”
陈利民一脸懵逼的眨了眨眼睛:“额......我其实也不算是太想知道。”
说着就要溜。
沈浩见状,小山一样的身躯往门口一挡,瞬间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一脸认真的对陈利民道:“不,你想知道。”
陈利民的脸像个老苦瓜。
靠!
他干嘛要多嘴啊?
等磨磨唧唧掏了银票,沈浩才解释道:“杜麒麟是江湖上最凶残、最狠辣、最恶毒、最嗜血、最没有人性的一个老东西。”
“他出自鸿蒙教,十三岁出道的那一年,就联合其他门派,反手灭了自己的门派,亲手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和师母,从那以后,人送外号‘鸿蒙老祖’。
“他那一柄麒麟鞭,是天底下最利的武器,连玄铁在他的鞭子之下,都像是嫩豆腐一样脆弱。”
“他喜好杀人,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而且他杀人最喜欢用麒麟鞭绞断别人的脖子。”
“杀完人之后,他还喜欢用绳子把敌人的头颅挂起来。”
“他灭了自己门派的那次,整个鸿蒙教上下三千余人的脑袋,全都被他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