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张赌桌,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那是水泄不通。
甚至有外围的看不清的,还骑在好友的脖子上看。
也不知道为了骑这一下,背地里面要管好友叫多少声‘爹’。
可谓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
原本就紧张的温天韵,此时更是压力山大了。
他甚至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想要通过某种玄之又玄的方式来‘转运’——往手心里面吐唾沫,赌徒们一般都认为这是把霉运吐走了。
为了确保公平性,洗牌是另外由一个不参加洗牌的荷官来洗牌。
并且,温天韵为了防止江云姝记牌,就连码牌,也是让荷官代劳。
对此,江云姝表示无异议。
一切妥当,四个人开始拿牌。
每人一次四张牌,每人第一轮拿十四张牌。
温天韵可能是刚才那一把已经输急了,拿牌的时候,还不小心撞到了江云姝的手。
他无暇多想,赶紧看看自己都拿到了什么初始牌。
越看,心里面就越有底气了。
还好。
他的牌不差。
至少,点儿没背到起手一手烂牌的地步。
只要好好打,不贪心,能胡就胡,应该是不会输的。
哪怕是小胡,那也是他赢了。
反观江云姝,她拿了牌,与温天韵和沈知言等人不同。
她没有马上看牌,并且像他们一样,把牌整整齐齐的在自己面前一字排开。
她把所有牌都放在自己的右手边,等十四张牌都拿齐了,她才开始一张一张的开始码牌。
每拿一张的时候,她先不看,先用将骨牌反扣着,用拇指去摸牌。
这是很多赌徒都有的习惯。
因为长期打牌,他们可以通过拇指上传来的凹凸触感,不看牌,就知道自己手中的是一张什么牌。
这样的行为,一般的可以增加赌桌上的紧迫感觉和神秘感。
只不过江云姝的动作有点慢,其他三个角儿都已经准备好出牌了,她还在码牌。
温天韵本来想催她的。
可下一刻,惊悚的事情就发生了!
江云姝每码好一张牌,她身后的那些赌徒,都开始露出震惊的表情。
到江云姝码好第九张,她身后那些赌徒,已经激动得开始手舞足蹈。
不用说,也知道江云姝拿了一手好牌。
温天韵的一颗心顿时都沉到了水底。
这个女人,不可能运气这么好吧?
难道是清一色?
江云姝码好最后一张牌,她身后的那些赌徒,一个两个直接捶胸顿足。
如果不是不能说江云姝到底拿到了哪些牌,他们恐怕已经直接喊了出来——天胡!
十三幺!!!
江云姝得意一笑,在温天韵不理解的目光中,直接推了牌,亮出自己的牌面来。
“不好意思老东西,天胡,我赢了。”
温天韵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江云姝直接第一轮摸到的十四张牌,就胡了。
这是叶子牌里面,最大的牌!
身后的赌徒们可以说话了,这才兴奋的跳起来。
一群臭男人的声音几乎要掀翻房顶——“我的天,这小女娃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我打这么多年的叶子牌,连一次天胡都没有摸到过!”
“赌王称号是不是该让给她了啊?”
“我要是她的对家,我都输得心服口服!”
一般来说,牌九要是打一圈儿下来,最快都得一刻钟左右。
温天韵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连一张牌都没出,就输了?
天胡是什么概念?
多少人打一辈子牌都没胡过一次天胡!
凭什么江云姝就能胡?
他猛地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江云姝就凉凉的打断他:“你不会又要说我出老千吧?这么多双眼睛可都看着呢,从头到尾,我只有在码自己牌的时候动了手,我可没有做手脚的机会,愿赌服输哦老东西。”
温天韵一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江云姝,用力得两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面掉了出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在干菜那一瞬间得甲亢了呢。
他急促的喘着粗气,是怎么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又输了?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赢的,我就心服口服。”
温天韵虽然浑身都气得发颤,但努力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是真的不服!
江云姝想了想,非常认真的道:“可能是因为平时就行善积德,老天爷心疼我,不忍心看我给坏人为奴为婢十多年吧?”
“噗~哈哈哈!”
这个解释,在场众人都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莫看粗来,介小女娃还挺幽默滴嘛!”
“天胡!我还没见过天胡呢,快让我多看两眼!
”
“亲娘咧,才两把,那老东西硬生生的输了一只手和内力啊!”
在一众赌徒的唏嘘和感慨声中,温天韵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