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哪有什么证据?
他上前一步,信誓旦旦对郭毅道:“郭亭长,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敢以我的生命打保票,李家的房子,绝对就是这个小贱种烧的!不光是我,就连乡亲们,也都知道是这小贱种烧的,只不过她狡猾,没有留下把柄。”
随着刘胜利的话落,几个平日就奉承着他的狗腿子,也马上站了出来。
正此时,门口又传来一声高呼:“我也用生命打保票,这把火一定就是小贱种放的!”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周永昌!
他上次被慕九收拾了一顿,在家里养伤,众人好几天都没见着他。
这会儿,估计是听见江云姝落难,专门来踩一脚的。
周永昌一直娇生惯养,慕九这顿打给他折腾得够呛。
原本他对江云姝还有那么一点儿兴趣,不过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明白江云姝现在是彻底归慕九所有了。
既然他得不到,那就毁掉,谁都别想要!
郭毅不知道他们几人之间的曲曲折折,便问周永昌,“你为何这么肯定?”
周永昌用吊梢眼斜着看了江云姝一眼,才回答道:“我们这村儿里,谁都知道这个小贱种心坏,她家里穷,便常常在村里偷鸡摸狗,心眼坏得很,前两天她跟李家起了冲突,此番肯定是报复呗,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
江云姝冷笑了一声,语速缓缓:“周永昌,你看看你自己,小吊眼哨子镰刀没阴沟嘴下垂,挺大个脑袋顶在脖子上像个脑岩(肿瘤)似的,你叫郭亭长看看,到底谁才像偷鸡摸狗的那个人?”
众人惊了。
这小杂种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骂人家一长串都不喘气的?
郭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个小娘子真是...
....”
一本正经骂人的时候真是有点可爱。
不过,他倒是挺赞同这小娘子的话。
毕竟,相由心生。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长相就很大程度的显示了一个人的品行和性格。
周永昌那一脸奸相,确实看起来不像个好银啊!
江云姝忽的将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雪白肩膀上的抓痕来,生生控诉道:“郭亭长,这些人红口白牙的诬陷我,却拿不出证据来,可我,却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刘胜利刚才想要玷污我,您看,我这伤口,就是他抓伤的!刚才那么多乡亲,大家也都看到了!
”
刘胜利马上否认道:“休要胡说,我没有!”
江云姝立即步步紧逼,“你没有,那你敢将你的指甲伸出来给大家检查吗?”
刘胜利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把手放到身后遮住。
其实到了这儿,郭毅心里面已经大概有谱了。
刘胜利做贼心虚得这么明显,想不看出来都困难。
江云姝没给刘胜利反应的机会,一步上前,就把他的手抓了出来,指着他的指甲缝说:“亭长您看,这指甲缝里面,还有从我身上抓下来的皮肉和血丝,这就是活生生的证据!他却不承认!还反过来诬陷我!”
郭毅的脸色沉了沉,“刘胜利,我多年不曾插手你的村务,你越发的胆大了。”
刘胜利这才明白过来,从这小杂种脱衣服起,她就设计好了后面的一切,一环扣一环,直接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江云姝,你好深的心机!”因为愤怒,刘胜利的脸扭曲了起来。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那这也不能说明,你没有烧李家的房子。”
江云姝嫌弃的丢开他的手,“你说我烧房子,纯属臆测,但你这种人,人品道德败坏,你的臆测又有几分可信?”
刘胜利正准备辩驳时,人群中,一个人试探着,站了出来。
他小声道:“那个,我可以为小姝作证,她确实没烧李家的房子。”
众人一看这个人,乐了。
而刘胜利,则是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差点冲上去把这人打死!
因为这人,竟然是刘胜利唯一的亲生儿子——刘大志!
郭毅问刘大志,“你为什么肯定,房子不是她烧的?”
刘大志平时就胆子小,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站出来,回家肯定会被老爹一顿毒打,所以回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因、因为那天晚上,我就在她家院子外,看着她洗漱、睡、睡觉,李家起、起火的时候,我还看见她急忙披、披衣服出来查看情况,所以我知道不、不是她。”
江云姝心中一顿,突然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感觉。
那天晚上她有没有在家,她自己最清楚。
刘胜利差点冲上前给刘大志一巴掌,“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失心疯了是不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你爹我对着干?!”
刘大志深深的低下头,“爹,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说谎。”
郭毅的目光深深地在江云姝和刘大志之间转了一圈儿,道:“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刘胜利,你就带着乡亲们速速离去,不要再为难人家,你的诬陷之罪和奸污之罪,我先记上一笔,若往后你仍然不加收敛,我再来跟你清算旧账!”
刘胜利不甘心的瞪了江云姝一眼,狠狠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