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一瞟,却突然看到一个不速之客。
她受到惊吓,准备说话的时候,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呛咳半天,差点把自己送走。
院子的篱笆外,李翠花探头探脑,观察了半天,确定慕九不在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江云姝在内心把慕九凌迟了一百二十遍——
你这个对自己蜜汁自信的自大狂!
不是说没人敢来吗?
这不是就来了吗?!
江云姝怒气冲冲的举起镰刀对准李翠花,走到门口,把持着篱笆门,命令道:“谁让你进我家的?我没有邀请你,赶紧出去!”
只不过,她不是慕九,村里人知道她无依无靠,年纪又小,她再怎样发怒,对人都造不成威慑力。
李翠花在这蹲守了一个上午,亲眼看到慕九出去了,才有恃无恐的进来,又怎会轻易离开?
她进来之后,先上上下下,把江云姝打量了一遍,才嘲讽道:“江云姝,以前我怎么没发觉,你是这种人呢?”
江云姝冷眼看着她:“哪种人?故意烧掉人家药材的人?”
要说起来,江云姝跟这李翠花,其实早就结下了梁子。
李翠花是从小就是小塘村的孩子王,江云姝跟她们是同一批长大的。
原本江云姝有机会交到两个朋友,但李翠花不知道是哪儿看她不顺眼,一直就带头孤立她。
江云姝后来也想开了。
孤立就孤立。
能跟别人一起欺负她的朋友,不管他是不是被迫的,都不是值得交往的朋友。
但有次钱秋荷病重,江云姝没有办法,连夜冒着夹着冰雹的暴雨进山,去给娘亲采药。
第二天早上,她被冰雹砸得浑身青紫,几乎是奄奄一息爬回来的。
可都快走到家门口了,却被李翠花带领着一帮人,嬉笑着,一把火烧掉了自己辛苦找来的药材。
钱秋荷的病情因此加重,身体底子更是被掏空了。
那时候,江云姝才十岁。
她看着燃成了灰烬的药材哇哇大哭,当时的那种绝望,没有任何人能够体会。
无论她们从小到大怎么欺负自己,江云姝都不放在心上,只有这件事情,江云姝能一直记到自己进棺材。
她甚至还悄悄在家里扎过小人儿,希望李翠花恶疾缠身,永躺病榻。
只不过好像没什么效果。
李翠花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她道:“不就是几根破草药吗?我们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也值得你记到现在?”
“我觉得好笑的才是玩笑,但我一点都不觉得那很好笑。”江云姝一字一顿道。
李翠花哼了一声,不屑道:“得了,当年那些芝麻大点儿的破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今天来是警告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小塘村,离我的慕九哥哥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