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皇帝,不能只顾妻子的安危,城中瘟疫四起,万幸瘟疫未曾延续至宫中还能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朝堂之上冷的可怕,陵复将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划破寂静,"平日里不是能说的很吗,如今城内瘟疫四起,上奏得竟还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是安稳日子过得太多了吗!"
朝臣赶忙跪地,"陛下息怒。"又是一片寂静。
"息怒,息怒,除了这个你们还会说什么?"
半晌,终于有一道声音传来,"陛下,臣认为可派人调查瘟疫源头,譬如水质吃食,就地建立仓房,可根据病人轻重缓急分开就诊,切断安康的人和病人的接触。"
说话的人乃樊城将军,皇后亲弟,入朝为官却并非因为皇后,而是一步一步凭功勋走上来的。
陵复眉头稍稍舒解,"好,那此事便全权由你负责,务必度过此次灾难。"
"是。"
...
“母后,弟弟叫什么名字啊?”陵白苼看着皇后怀里的婴儿。
皇后一愣,“对哦,忘了。”
“忘什么了?”陵复的声音传来。
“你来得正好,儿子应该叫什么名字。”
陵复坐在床边,一手从后面轻轻环住皇后,“你想取什么名字呢?”
“嗯…姐姐叫白苼,儿子,叫黑豆吧。”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没有啊。”
“苼儿,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行。”
“嗯?既然这样,那就听你们的,唤作南易。”
“哎不是。”
“不接受反驳。”
“好吧,陵南易,勉强凑合吧。”
“对了,瘟疫一事怎样?”
陵复深深地叹口气,“还是没有靠谱的法子,不过樊城前去调查,应是快有结果了。”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
“苼儿,帮父皇去看看午饭好不好?”
“是。”
陵白苼走后,“怎么了?”
虽然事情整体有点戏剧化,但陵复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后。
皇后沉默片刻,陵复以为她要嘲笑他迷信时,皇后一拍大腿,“我就说苼儿是个宝贝吧。”
陵复闻言,笑了起来,“对,是个宝贝。”没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论如何,苼儿都是自己的女儿。
次日上朝,“陛下,臣已派人将百姓分开,瘟疫传播暂时得到缓解,而此次瘟疫也实属水质,兮河流量大,水清,少杂,是百姓耐以生存的主要河流,可最近,上游开设制衣坊,将大量废弃染料倒入兮河,致使此次瘟疫爆发。”
“这帮商贩简直无法无天,竟作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请陛下务必严惩!”苏青是前朝元老,位高权重。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一起附和:“请陛下务必严惩。”
“行了行了,樊城,这商贩你可找到了?”
“回陛下,找到了,只是,臣去迟一步,此商贩已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他并非死于瘟疫,而是被人杀害。”
“哦?此事蹊跷,樊城,朕命你同监审司彻查此案。”
“是。”
“陛下,还有一事,五年来,抚黎日益猖狂,周边国君皆向其俯首称臣,如今怕是要为难我国。”外交司的李戈说道。
“是啊,周边国君与其签订契约,各自送去公主与其和亲,眼下我们…”纪虎跟着说道。
纪虎感觉后背一凉。
“说啊,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讲讲我们眼下有什么?”
“眼下,眼下我们,我们可派出使者与其谈判。”
陵复不满地瞪他一眼。
纪虎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悄悄擦了把汉,“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既然如此,那便派纪虎出使抚黎。”
纪虎一惊,赶忙站出来,像找理由推脱,“陛下,臣…”
“记住,谈得不好,就将你嫁过去。”
“...是,陛下。”
...
无事的时候陵白苼便跟小鹦鹉说话,那日回来她确是看见皇后已经离世,可为何,“你说当真会有死而复生的事吗?”
“这倒是有,但是人间我没听说过,为什么这么问?”
陵白苼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什么?你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
“一点小伤,不要大惊小怪,请正视我的问题。”
“哼,其实倒也不奇怪,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树吗?”
“什么树?”
“我也不知道。”
陵白苼一把拽住它的尾巴,拿起剪刀,“信不信我把你的毛都剪了?”
小鹦鹉大惊失色,“粗鲁!放下放下!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好啊,看看是我的剪刀快还是你死得快。”
“你你你,我…”
“怎么着啊?”
“错了,我错了!”
陵白苼撒手,“我原谅你了,接着说。”
“我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树,书中没有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