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彬的出现,的确缓和了苏若尘,只是她的心境早已不是当初,她学会了隐藏,也变的更会深埋于心。
计划吗?何曾变过。或许也会变的吧。只是那个人未曾出现。
……
以为阻止了一些悲剧就不会发生,殊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
“喜欢穿红衣,仅仅是因为它的颜色和鲜血一样”
苏尘的红衣着实飒爽了些,那些基本的武术招式仿佛刻在她骨子里一般,虽说不是什么峨眉派的,只是体育的考试普通武术招式而已。
“哇哇!顾钰你看,若尘好帅啊!”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姑娘在一旁兴奋的叫喊着,而“苏若尘”已经连贯的打出了一系列动作。最后的收尾让体育老师颇为满意,“做的不错”
陈妍带着好奇心凑了过来,“若尘,你以前学过?你打的太快了,就看了一遍你就会了?”
苏若尘发了笑,那是她为数不多露出的自信的笑容,“小学有武术操,那时,我尤喜欢那个开扇的动作”苏若尘一个蝎步蹲了下来,摆好开扇的动作。过去了那么多年,哪怕手中无扇,她也依旧可以做出那个动作。
在别人连下都下不稳时她早已做好了,当然,和她平日的站着休息也有关系——总习惯性将右脚移到左脚后方。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对体育课这么有兴趣”陈妍意味深长的对她说着。
苏若尘看着天空中的白云被风吹的缓缓移动,让人看不出她的想法,“有没有感觉我最近鲜活了些?”
陈妍抿唇笑着,“你哪日不都是活的吗?”
苏若尘老成的负手背后,从这处阴凉走到了那丛连翘旁边,伸手就能够到那矮的形状像伞的树,捻了一片叶子,遂又放开,“是啊,只是这几日更活泼了些。你还有哪招不会,我来教你”
陈妍因着有一节课没来而导致跟不上,苏若尘一直都在注意着这些细微事情,素有小跟班称号的陈妍望了一眼含月的方向,“你不去继续学了?”
从眼神中苏若尘看出了什么,她寻着望去含月那一招一式的身形,觉得奇怪,“不了,先教你吧”
苏若尘活动了一下筋骨,轻松的甩了甩,她知道陈妍的疑问,但没有选择继续说下去,毕竟隔墙有耳,看破不说破的道理自己还是知晓的。
“她的路数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含月心气浮躁,她想学快些是为了自己可以更好的有时间去打球,不是为了学而学,这样的,又有什么用呢……”苏若尘晃了晃脑子里那些自以为聪明的好笑想法。总觉得不该多做置喙。
今天是个浪漫的日子,苏若尘回到家后再次翻动了日记本的下一页,趁着吃饭的时候写着今天的感伤,
:二十日,天,半阴晴
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站牌。
放学路上迎着阳光走向车站的方向,那一朵朵刺眼的红色就这样闯进了我的视线。是了,今天520啊,不少人都在花点前排队买玫瑰花束。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我酸了。
让爱花的我酸了,也让一个空有着名义上的我酸了。
从前这样的日子我都是忽略过去了,也许早已不记得上次是什么时候,至少反应没有现在这么的感到伤感。
期望些什么?其实原本就没有什么可期望的。
或许我该趁着黄昏写下几首诗句,思来想去没什么可写的,只感到一阵的,自然。
原本也是如此。年年,也是如此。
或许唯一该欣慰的是还有路边的小花吧。
早上白色的牵牛少见了,夕颜的颜色也少见,或早或晚,都是那一片粉嫩。我有暮色,我有黎明,我有,那看上去像极了恋爱时候的天气。还有孤独必备的路牌。
苏若尘再次端起了白色瓷杯,沏上了一杯乌龙茶,她想,
【毕竟心情都已经挽救不了了,那就喝点自己爱喝的,梳着自己喜欢的头发,戴上自己喜欢的流苏簪子,做着自己觉得有意义但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的事情——写作业。再来几首调子慢的音乐,日子不就这么过去了吗】
……
仿佛没什么可以将她挽留,风的挽留,留不住她的脚步,花的绽放,换不来一次她的舒心,雪月亦是不存。月是长久了,还有不知何时会散的云啊。
“恍惚间自己已经写了许多,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苏若尘端起茶杯,来到电扇前开了一档,静静的看着窗外,那照在楼墙上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