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是可以害死一个人的,所谓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毁给人看,有的人度过了,从此青云直上,有的人度不过,于是腐烂在泥土里。
觉得故事是悲是喜,觉得人物可憎可恶可悲又或者是可怜?总不会是单方面。我想,应该将故事看下去。
不要担心百年之后是否会被人遗忘,念着你的总归是念着,不念的总归是不念。周而复始,不过如此。或许某个夜晚抬头会发现夜晚带来的不是无际的黑暗,而是淡淡的星光吧。
……
手机屏幕亮起,一串陌生数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苏若尘习惯性的划动滑块点开接听。那一边的少年神色不明,但隐约可觉他的担心。
“苏若尘,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如果你信不过我可以帮你联系我的导师”
“星洲,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面对面交谈。我希望可以以访谈的方式来进行,你要知道,在屏幕前一个人的心里情绪是可以隐藏的,包括语气,神态,从只言片语中看不出来什么,何况……”
陆星洲在电话的另一边继续等着她说下去。
“我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据我所知,十分之二的人里都有表演型人格障碍,这很容易造成误判,我需要在我清醒的时候安排好这一切”
听不出电话另一边的女子神态如何,真正的心里想法是又如何,只是那副认真的模样足以让人想到那该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好……若尘,你……”陆星洲犹豫的握紧了电话,“你让我觉得你很没有安全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
“好了星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苏若尘打断了他的话,轻叹一声继续说下去,“信我吧,一年之内,我保证不会有事”至于一年之后谁又说的准呢,当下的事情尚且没有安排好,又如何心安理得的就此撒手,落得清闲自在。
苏若尘已经对接下来的安排了然在心,她知道陆星洲的性子,怕他会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索性换了个话题,“对了,听你师弟说你前段日子住院了,近日好好歇息吧。”
“好。”
我们一起好好的,权当是多陪陪我了。
“嘟——”电话挂断后苏若尘疲倦的坐在榻前,余光看向某个角落里的憨态可掬的小玩意,身子往前移了移,揽过印着小熊维尼的抱枕靠在一旁缓缓阖上了早已困倦的双眼。
是的,她太累了……
五年前别人还在玩乐的年纪她便已经懂得不少的人情世故,对什么都怀有怜悯,但也极看重善恶、真假、对错。假如可以用美术专业语言来形容的话,是明度纯度达到饱和的程度,干净的不受一丝污浊的浸染。然而时间是无情却又长情的存在,“皎皎者易污”,现如今的苏若尘已经被岁月磨去了棱角。
初三的那段孤寂日子已经让她在心里死过无数次,她也曾在无数个春天里来葬花祭奠——那个无法忍受孤寂死去的真正自己。
渐渐的,苏若尘变的多疑,有时似林黛玉般多愁善感,有时又邪魅如从地狱而来的白色曼陀罗,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不真切了。
她将自己那个曼陀罗般的自己唤做“苏尘”。几个里面,也唯独苏尘最为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