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来指点。”王云冷冷的瞪着吴晋中,脆生生的开口。
单凭着熟悉的声线,就已经足够让吴晋中锁定他的身份了。
“你废这么大功夫,抓我一个男人过来有什么用?”身为榜劫案的另一主角,吴晋中实在不明白王云这所作所为的意义在哪里。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故事,受苦的也就是王云。
“我会把你一直关在这里,让你们永远离散!”
王云听着吴晋中的话,立刻就瞪着眼睛,像是不服输一般的,大声开口。
吴晋中可没心思陪她在这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他往前走了两步,只揪住了王云的大斗篷的后帽,便使劲一拉,纤细的绳结就卡住了王云的脖子。
“你看,除了给娅娅制造一点小危险以外,不会再有任何损失了。”
吴晋中说着,指尖的力气,甚至还在一点点的增加。
他的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就扣住了有绳结的那一端,语气凉薄,仿若死神降临。
也就在这一刹那,王云才清楚自己究竟招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吴晋中绝不如表面看着那般纯善无辜。
昔日不怎么搭理她,多半是觉得
对付自己这样的小人物毫无必要。
这个认知,让王云不由得咬紧了牙关,求饶的话,就在喉管,只差一点儿就能吐出去,可她却倔强地忍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吴晋中。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看起来倒是骨头很硬的样子。
屋中的交谈声才停了片刻,便立刻有匆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负责押送吴晋中过来的警卫员直接就把门给踹开了,看到他们这一幕,瞳仁瞬间紧缩果断的掏出了枪,半是恐吓,半是威胁的开口。
“我建议你立刻放手,不然,这把枪就很容易擦枪走火。”
“我也建议你换一身皮,就算是你穿上了仿制的衣服,同真正的警卫员也是全然不同的,一个冒牌货罢了。”
吴晋中甚至并不在意这把枪,他舔了舔后槽牙,表情仍然平淡,却无端端让人感受到其中透出的一抹狠绝。
如果连警卫员这个身份都是假的,那么这群人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被吴晋中直接戳破身份的几个人一时无言,可仍然愿意帮助王云。
“把她放开,你或许还有活着从这儿走出去的机会。”
警卫员,不
,应该称之为护卫立刻警告。
王云的脸都已经胀成了猪肝色,手指与腿脚无意识的在虚空之中挥舞拍打着,满是抗拒。
这样的表现,让吴晋中不由松开了些手中的力气,他不过是想要逃离,还不是要杀人。
能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王云张大了嘴巴,像是贪婪的鱼儿一般,要不是有吴晋中单手撑着,恐怕她都要软跪到地上了,眼眶红彤彤的。
“你是什么时候觉察出我们的身份的?”王云又咳了好几声,哑着声音质问。
她的这番扮演且不说是天衣无缝,可也自有一番道理。
更何况,她还挖出了吴晋中的身份,吴康石老先生的独生子!
这身份在学术界也是会引起一番动荡。
如果不是靠着父亲的名声,那吴晋中是如何从贫穷的小乡村一步登天,来到洛州这么大个地儿了?
“庸人自扰,你只需知道放我离开就够了。”吴晋中冷漠的开口,神色之间唯有一派坦荡。
在这里,他是片刻也待不下去。
王云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喘息,目光悠悠看着吴晋中,其中闪烁着些许暗芒。
“你以为……真的只是我叫你过来的吗?”
“都过了这么
多年了,你的警惕心倒是不多啊。”
一个老者意味深长的话语从外边传了过来,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此时住着拐杖,便一步步的过来。
吴康石的头发花白,身上穿着极其考究的长袍,显然也是被浆洗过许多次的。
他的目光平静而温和的看向吴晋中,对于他方才做的这一切倒不大在意。
“您怎么过来了?”吴晋中立刻就松了手,站直了身体,大约是许久没有和父亲交谈,他的语气莫名透出一股冷硬。
这样的表现,只换得吴康石的笑声:“有人为成全你我父子见上一面,不惜煞费苦心的将你带过来,身为你的父亲,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既然已经来了京城,那你索性就别走了,留在这里,也能谋取出路。”
动荡刚刚开始,吴晋中尚且年幼,为求保护孩子,吴康石就已经把他送去乡下了。
这些年,他们之间就连书信往来都很少,吴康石的大部分时间泡进了实验室里。
而吴晋中显然并不是一个特别好运的人,回城的名额几经辗转,却从没有一个落到他手里的。
他就安安心心的待在那个乡村里,刚下乡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岁出头,什么都不
大能做,靠吃百家饭长大的。
刚到的时候,他对吴康石还是会有些远恒的,可时过境迁,心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