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李霄冲到李儒身前的时候,他便看到了旁边地上的钉子,顿时头脑冷静下来。
他不能这样莽撞,而是要冷静下来,将李儒引到钉子上,让他因此受伤,才是如今他最应该做的。
否则,若是他的剑伤了李儒,怕是父皇还会心疼他,反而怪罪自己,得不偿失。
但若是李儒自己被伤到了,就怪不得他了。
反而是这样被伤到,恰恰证明是李儒的本事不够。
想明白这一点,李霄便顿时放缓了招式,不再一心逼迫李儒,显得好像是自己退了一步,不再下狠手。
而李儒剑李霄没有逼近,反而是退步了,于是便也没有下狠手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就算彼此关系不好,他也还不至于真心要杀了他的。
既然他都已经退了一步,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狠心出杀招。
但是在场外看着的李兴却不这样觉得。
既然李儒不知道趁势攻击,就怪不得他编排了。
他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太子果真是心软的,对着这样的六皇弟,是下不了手吗?要我说,比试就是比试,只要把握分寸就行了。若是这样你退步我就心软的,要如何比啊?”
李兴此言,果然引得一些大臣对例如的剑术产生了怀疑。
毕竟是在比试,敌退我进,是理所当然的。
难道是担心把握不了分寸?太子的剑术竟还把握不了攻击的分寸吗?
“这要是换了我,六皇弟怕是早输了。看来我也就是个武夫了,才学不来太子的心软啊。”
李兴这是就差直接说太子优柔寡断,心慈手软,不适合从武,更不适合掌兵了。
毕竟,自古以来,掌兵者,定要是要心狠一些,才能做好的。
心慈手软的,可领不了兵,大不了仗,甚至都练不好武。
其他大臣,也觉得李兴此言极是。
只是他们想起太子在雁门关的成就,却又觉得,或许太子只是剑术不好。
毕竟,从太子领兵打仗的结果看来,太子其实并不是心软。
那既不是心软,又不见攻势增强,最后便只剩一个可能,那就是太子不擅使剑。
“看来,太子的剑术,可能不佳啊。”
“便是不擅剑术,其实也没有什么妨碍的。”
这些人,明面上是位太子开脱,实际上,却与李兴一样,是在贬低太子的武艺。
李兴还想再添一把火,而就在此时,外面就传来
了一声通传:“皇后娘娘驾到!”
原本皇后是在映月殿主持各诰命和官家女儿的宴会的。
历来这种宴会都是男女分坐,各在一个大殿举行,毕竟总会有各家小姐,不便与男人同处一室的。
如今,在大隆,男女大防还是有些讲究的。
这些都是管家女子,自然要比普通平民女子,更加的在意名声。
这在宫中宴会,自然也是要做个表率,男女分明的。
这也是惯例了,皇后也不知道主持过多少次这样的宴会了,这自然难不倒她。
只是,她听闻李儒要与李霄比试剑法,心中便有些担心,是在坐不住,便急忙赶过来了。
她也是要过来亲眼看着,若是有什么事,也好为太子说话,不让他受委屈。
好在太子妃已经历练出来了,足可以独当一面,可以帮她分担一些事务。
现如今,即便是她离开了,那边的宴会也能够照常进行,不至于受到什么影响。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特地从另一边进入殿中,没有去打扰到李儒和李霄的比试。
“起来吧。”
她抬手示意,而后走到李世隆面前几步远的地方,躬
身行礼问安:“参见陛下。”
李世隆见她过来,都不用问,便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他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将皇后扶了起来,一旁早有人在皇上旁边添了一个座位来。
皇后坐下后,心中便有些着急,她看了一眼外殿,而后又看向皇上,欲言又止。
李世隆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于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
“莫要着急。不过是比试而已,自然是点到为止,不会伤着的。你看,现在太子也未落下风。”
李兴听到此话,顿时犹如一口血哽在喉中,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喷出来。
他方才借着李霄的退步与李儒的让步做文章,好不容易让大家都觉得李儒的剑术太差。
但是皇上这一句话,便直接将他之前费的功夫给否定了。
是,如今李儒的确是没有落到下风,但是那也没占上风啊。
更何况,这是因为李霄的退让,才显得如此罢了。
李霄也听到了这话,他想着,既然皇后都已经过来了,那么他也应该要趁此机会,让李儒出出丑、受受罪了。
也好让皇后也看一看,她宠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渐渐的逼近李儒,同时不
经意间看向地面,果然,他很快就看到了那些钉子。
李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而